她掰着指头,“我要认识那个时候的你就好了,可惜。”
他抬起她的下巴,眼中的欲望不加掩饰,逼问她,“三十五岁让你不满意?”
“我这么说了吗?”
孟葭不肯认。她眨动了一下眼,灯影交错里,轻灵如蝶翼扇动。
钟漱石低下头,音色已经忍十分很沙哑,“你就这个意思,我现在很受伤。”
她略仰了一点脸,离得他更近,一张因酒精而红润的脸,落入他浓云厚雾的眼中。
孟葭动了动唇,“真的?你哪里受伤了。”
“这里,涨得好疼。”
钟漱石牵过她的手,拉着她去感受,才一碰上,孟葭脸上就烧了起来。
他们热燥的呼吸交织在一起。钟漱石沉重的呼出口气,掌住她的后颈,手指伸进她浓密的乌发里。
孟葭仰着脖子,落入了一个又凶又狠的吻中,快喘不上气。
她无力的攀着他,下面那只手胡乱的抓着,像欲拒还迎。
不小心裹上的时候,钟漱石猝不及防的,低低喘动一下。
他沉声吩咐了句,“停车。你先回去。”
老孔目不斜视,根本不敢往后看一眼,在西郊山路边停稳了,打开车门下去。
他额头上青筋跳动,又不敢用太大的力,温热的掌心覆上去,轻扶了孟葭。
澄冬晚月里,孟葭脑中昏沉沉的,歪在他的肩头,颠簸间,眼睛被一层雾气蒙住。
山间浓重的暮霭,被一阵寒冽的晚风吹开,散作万里薄烟。
情热间,孟葭抓松了自己的衣领,她受不了,开口叫他,“老钟。”
底下的真皮坐垫发出摩擦声,钟漱石一面吻着她,一股酥麻的酸胀感冲到头顶。
孟葭不受力的往下坠,他一只手托住她的脸,也只够吻到唇角。
他的鬓角被汗打湿,手臂上根根青筋都绷着,“嗳,别这么紧。”
车窗边飞来几只蛾子,它们循着热源,想要往车里钻,却被玻璃门拒之门外。
孟葭浑身脱力的,伏在钟漱石的身上,安静的车厢内,惟余彼此的呼吸声。
他们的身体紧紧挨连着,像深山茂林里,两株生长在一起的藤蔓。
钟漱石吻着她的脸,花上大半天的时间平复下来,孟葭却还是老样子。
借着路旁昏昧的灯光,也不难瞧见她的脸上,搽了胭脂般的娇丽。
如暮云横亭里,无意探进南窗内的一树桃枝,粉粉白白。
他拍着她的后背,“回家吗?还是再休息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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