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后,徐朗荣也走了过来。
徐朗荣的脸色同样不好看,但相比张兰生的激动,他平静的多。
他直直的站在那儿,冷冷的目光扫向众人,扬声道:“还请诸位不要乱说!圣上得知邪医琅延恰好来了盛京,已经让邪医去为傅哥去治疗了。邪医琅延,妙手回春,可活死人、肉白骨,他的实力相比诸位都知道。”
有学子闻言,忍不住反驳道:“邪医琅延医术的确很高,但是否真能活死人,谁能知道?”
立刻有人附和,“对呀,就算真的将傅小侯爷从鬼门关拉回来了,那傅小侯爷的身子骨还能和从前一样硬朗吗?”
又一人分析道:“寻常人得个风寒感冒,都有可能去世,傅小侯爷在水中淹了那么久,即便救得活,也是个废人了吧!”
张兰生听到这些话,立刻气得撸起袖子,冲了上去,“闭嘴!你这不知死活的狗杂种,说谁是废人?”
“哎哎哎,你怎么骂人呢?”那学子顿时也不满了,梗着脖子辩解道:“我可是实事求是,张学子你再担心傅小侯爷,也别拿气往我身上撒呀!”
下一秒,那学子的脸上就挨了一拳。
是一向克制的徐朗荣率先出手的。
徐朗荣阴沉着脸,死死盯着那学子,“我们就拿你撒气了,你能怎么着?有本事,就去找夫子告状!”
他徐朗荣一向自认为光明磊落,不喜欢以权势压人。
但是为了傅珣皓,他不介意借用身份,让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闭嘴。
“你——”那学子脸上挨了一拳,下巴都快被打脱臼了。
但他看着气得如发狂的野兽一般的徐朗荣,不敢再说一句话。
徐朗荣家里,可比他们家里尊贵多了,听说徐家的徐大人,经常被圣上叫去御书房说话。
圣上日理万机,除了在朝堂之外的其他地方,还能见到圣上,这徐大人该有多得恩宠呐!
徐朗荣扫视了一圈,握着拳头掷地有声的威吓道:“谁敢再说一句傅哥的不吉利话,我就弄死谁!”
张兰生也随之符合着,威胁了两句,直到所有人都敛声屏气,二人才满意又狂妄的离去。
想着二人刚刚的话,槐轻羽的心揪了起来。
邪医琅延,那可真是个有本事的医者!
看来这次,傅珣皓是死不了了。
但……转念一想,槐轻羽又不急了。
在他看来,任邪医琅延医术高超,能将闭气的傅珣皓救起来,也说得过去。
可他还真能让傅珣皓不落下病根,像从前一样活蹦乱跳不成?
那不是成神了吗?
槐轻羽不觉得琅延真的有这么神。
他放下了心,按部就班的上完了一天的课程,下课后便拿着前两天买的小礼物,来到了慕容鸢的院子。
三年来,槐轻羽在慕容鸢这儿,已经驾轻就熟。
他径直进了院子。
慕容鸢的院子雅致华贵,院中种满了应季的精致小花,还有各种名贵药草,单是踏进来,就倍觉清新。
槐轻羽拎着小礼物,踏进了屋内。
入目就看见长身玉立,身着白衣的慕容鸢,坐在一张椅子上,姿态慵懒,单手垂在椅背上,不知在想着什么。
槐轻羽悄悄将手中的礼物,将手中的礼物悄悄放在地上,蹑手蹑脚走过去。
他做贼一样,凑近慕容鸢,然后出其不意从背后伸出手,捂住了慕容鸢的双眼。
然后笑嘻嘻的问道:“殿下,你猜猜我是谁?”
“猜不到。”
“你是故意气我吗?”槐轻羽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