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谁不喜欢有本事的人?
说他是书呆子?他还没说秦宛书是废物呢!
自打上次诗会结束,秦宛书与却阳候世子林牧辙来往得频繁了。
林牧辙是个喜新厌旧的,他不喜欢有主见、有自己的思想的哥儿,只喜欢空有外貌、单纯好骗的。
近墨者黑,秦宛书与林牧辙那废物呆久了,便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和林牧辙一样,对外貌看得比人品、才能还重。
简直可笑。
不说才能,就算是容貌,槐轻羽也丝毫不输于秦宛书。
只是他平日里不怎么注重外表。
他深知,手中有钱权,才是硬道理。
一旦掌握权势,那么身边围着的就都是好人了。
就算他貌若无盐,别人也能将他夸出花来,所以这样看来,那些外貌评价全都是主观的,想说你美丑就说你美丑。
何必在意。
“哥哥,你竟帮着槐轻羽说话?”秦宛书的手腕被秦漆禾死死扣住,动惮不得。
他气急败坏的咬了咬牙,质问道:“我可是你的亲弟弟,你竟然偏帮槐轻羽?槐轻羽向来风骚下贱,你该不会被他勾引了吧?”
“放肆!”秦漆禾听了秦宛书的话,气得额上青筋直跳,一张澧兰沅芷般端方如玉的君子脸,再也维持不住平静。
他抬起手,狠狠的抽了秦宛书一耳光,语气里满是寒意:
“秦宛书,张口便造黄谣,你这样和市井泼皮有何区别?别忘了你可是首辅家的哥儿,有维护首辅家脸面的责任!”
秦宛书被打了一巴掌,顿时感觉天都塌了。
自打槐轻羽进秦府,秦宛书和他爹都在偏帮槐轻羽。
都怪槐轻羽!
槐轻羽把他的爹爹和哥哥都抢走了!
秦宛书的眼底绽出恨意,他抬起手还了秦漆禾一巴掌,恶狠狠的瞪着他,“你凭什么打我?怎么,我说到你的痛脚了?”
“这种谣言是随便说的吗?”秦漆禾冷漠的看着秦宛书,“你这不仅是想害了我和小羽,还是想害了整个秦家!”
秦宛书被秦漆禾用这种眼神看着,丝毫不怕。
他不以为意的仰着下巴,眼里的怨毒毫不掩饰,“别以为我没发现,你刚刚看着槐轻羽的眼神黏糊糊的,你肯定是被槐轻羽勾引了,否则你怎么可能不帮着自己的亲弟弟?”
秦漆禾黑着脸,出言纠正道:“我这是帮理不帮亲!今日之事分明是你大错特错!”
“我不管!反正我知道,若在你在乎我,肯定会站在我这边!”秦宛书这小脑袋瓜子,是根本不能理解秦漆禾所说的常理的。
他是个极易被情绪主导的性子。
在他看来,爱他的人,就应该毫无条件站在他这一边。
有任何迟疑,都算是背叛。
与槐轻羽表现得不拘小节,相比,秦宛书刚刚的讥笑嘲讽,以及那满肚子男盗哥儿娼,就显得恶毒、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了。
秦首辅忍不住揉了揉发胀的眉心。
不知为何,他一见这样的秦宛书,就倍觉头疼。
秦宛书表现得这些小肚鸡肠、拈酸吃醋、爱慕虚荣,完全与他作的那些诗展现出来的气度,根本毫不相同。
那些诗真的是秦宛书做的吗?
秦首辅在这一刻,陡然升起了对秦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