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渡面露为难地看着他。
“月岛!”他像疯了一样大吼,“别躲在我同伴的身后!”
内心遭受重创后再次积蓄力量的一护一跃而起,满心都是对月岛秀九郎的杀意,可他的两位同伴再次挡下了他。
茶渡泰虎沉默地挡在他面前,与他的刀相对峙,而井上织姬一脸担忧地为月岛秀九郎胸前那道细小的伤口治疗。
每一次每一次,黑崎一护的每一次攻击都被两个人挡下,而月岛只是怜悯地看着他,在茶渡和井上的保护下像是在看一只丧家之犬。
为什么啊!!
只有十七岁的高中生终于撑不住了,他那头桀骜不驯的橘发被雨水淋湿,狼狈地贴在脸上。棕色的双眼失去焦点,仿佛空洞一般。
井上和茶渡虽然担心他,但依旧毫不犹豫地站在了他的对面。
即使月岛在他们的过去中加入了自己的身影,可我和你们的羁绊,和你们经历的一切依然存在啊!!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愿意相信他,而不相信我呢?”
他终于忍不住泪水了,“就算是月岛对你们来说很重要,难道我们就不是同伴了吗?”
“我为什么要拿回力量啊!!是为了保护你们啊!!”
就这样吧,或许是他错了。
“黑崎…”
有人来了吗?可是雨太大了,我已经看不清了。
露出了真面目的银城空吾一刀斩开了他的完现术,大笑着嘲笑他的愚蠢,血液从身体里流走的感觉真不好啊,原来连你也在骗我。
“黑崎!”
沉浸在悲伤绝望中的一护突然被越来越近的声音叫醒。
来人看起来同样狼狈,一身西装被雨水淋湿得七七八八,但一双灿若寒星的紫眸即使在雨中也熠熠发光。
“修一…?”
你怎么来了?
月见里修一艰难地越过灌木丛,朝着中间的空地走去。不知道为什么,逐渐靠近空座町的时候,他浑身上下每一个关节都在剧痛,好像是骨骼被人打碎重铸。
下了电车后,他几乎是靠着意志找到了黑崎一护,他好像有点来晚了,总是像太阳一样有活力的年轻人像一只小狗狗跪在地上哭。
“别哭啊…”
怎么这么疼啊,义骸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月见里修一真的要疼得翻白眼了,回去一定要投诉十二番队和浦原喜助的产品质量极差。
“蓝染都没把你打哭,现在哭什么?”
眼前的视野逐渐模糊,他已经看不清黑崎一护的脸了。
“别怕,我这不是来了——”
他把还在发愣的高中生拎起来,伸出手臂挡住了银城空吾的攻击。
嘶,手臂好痛好痛好痛。
“哦?你又是谁?”
银城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最新加入战场的年轻人,感知不到灵力,是个实打实的普通人类,但是力气大得出奇。
“又是黑崎一护的同伴吗?”他转头找月岛,“喂,月岛,顺便给这家伙也来一刀吧!”
趁着银城和月岛两个人还在聊天,月见里修一低声对一护说:“我的灵力还没恢复,而且现在义骸的状态不对。”
黑崎一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