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我了吗?”月见里修一‘嘁‘了一声,又往前走了两步,昏黄的灯光清晰地照在那张让真人灵魂都在痛的脸上。
“是你!”
那个该死的扔树枝的!
月见里修一也在第一面就把这个人的脸从记忆里翻出来了,看看他制造的血腥现场和手里握着的咒物,再联想到外面突如其来的意外,很难看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你们在捣乱啊…嗨呀,真让人烦躁。”
他揉了两把自己的短发,语气中带着质疑:“你们是有什么偷东西的癖好吗?拿了我设下的封印还不够,现在要把宿傩的手指和这几个畸形的胎儿也带走?”
不是他说,这几样东西外表上看一样比一样丑,对于普通人来讲就是会带来厄运的垃圾,正经人谁偷这个啊?也不值钱啊!
扯远了,面前这个缝合脸是个咒灵。
“这东西对你来说是什么上好的补品吗?”想到这,月见里修一的脸有点绿了,“你不会已经把伏黑甚尔吃了吧?”
真人:…我倒没有那么饥不择食。
浅蓝紫色发色的咒灵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一面在脸上挂上轻松惬意的笑,一面谨慎地观察着四周。
这个人很邪门,就像宿傩的那个容器一样邪门。普通的咒术师只能在他衍生出的肉/体上留下伤痕,而这个紫眼睛仅凭一根树枝,就能直接打穿他的伪装,在灵魂上留下可怖的伤疤。
他今天的任务是来拿东西,而不是和高专里的咒术师对上。
“想跑?”月见里修一冷笑,暗紫色的光晕自他站立之处迅速蔓延,笼罩住整个地下室,把这间屋子变成了难以打破的牢笼,“先把你手上拿的东西留下,还有,伏黑甚尔在哪?你们把他弄到哪去了!”
人都送上门了,他要是还问不出来惠惠的爹到底丢哪了,可真是没脸回去了。
真人沉默着没说话,嘴角的弧度却没那么轻松了,趁着月见里修一还没发难,他迅速将自己的身体化作一滩黏腻如沥青般的液体,试图顺着地面的缝隙离开。
死神先生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挣扎。
“啊!!”
沥青又化为了人型,一张符合人类审美的漂亮脸蛋上布满密密麻麻的血痕,眼神复杂地盯着月见里修一。
“?”
他扯着嘴角看回去。
等了一会,满脸是血的真人居然看着他笑了,被盯着的月见里修一瞬间感到一股恶心和违和感,甚至有点毛骨悚然。
这咒灵,脑子不是有点大病吧?明明落下风,被他困在自己的作案现场没办法离开,甚至还受了不轻的伤。
居然还能笑出来。
“你是咒术高专的咒术师吗?”
“不是,勉强算咒术师家属。”
真人疯癫癫的表情里露出一丝纯粹又天真的疑惑:“诶…那些人居然还有家人吗?”
说得像咒术师都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
“告诉我嘛,你是怎么做到,能够直接伤到我的灵魂的~”满脸是血的咒灵对于伤到他的罪魁祸首不像刚才那样惧怕,反而充满了兴趣,琉璃珠子一样的眼睛里闪闪发亮。
月见里修一瞟了他一眼。
“我没兴趣和你讨论这个,”他冷冰冰地拔出腰间的长刀,“手里的东西留下,告诉我伏黑甚尔的位置。”
长刀毫不留情地架在和他身高相仿的咒灵的肩膀上:“或者我用你的死活,来让你幕后的人滚出来,亲自和我谈。”
虽然真人长相可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