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人心一沉。
季予慎问:“大人怎么样?”
医生说:“大人已经脱离危险,就是以后再想有孕就很难了。不是我说,孕初期怎么能高频同房呢,胎像还不稳就激烈运动很容易流产的。慎总,这人是你的朋友吗?”
听这语气似乎是要连坐。
季予慎心中一惊,急忙撇清关系:“我不认识她。照你的意思,孩子是他们自己作掉的,跟、跟打了一巴掌关系不大?”
医生沉吟两秒,才说:“目前来看,主要是同房动了胎气,打一巴掌导致流产的事不是没有,只是概率比较低。”
季予慎道谢后挂断电话。
一家人都看着他,他便把医生的说法转述了一遍。
季母忧心忡忡,“只怕白宣不会善了。”
她的意思是,原子夕有麻烦了。
一旁的季父抬手捏了捏她的肩膀,安慰说:“你不用着急,还有予慎呢。”
这就是没娶到好媳妇的下场。
季予惜并季父季母一时同情地看着季予慎。
这天晚上,原子夕没有回季家。
第二天上午,她是哭着回来的,没进门就开始喊:“妈,您这次一定要帮帮我啊。”
季父和季予慎上班去了,家里只有季母和季予惜在。
季母听到她的哭声,立刻觉得脑门疼,让佣人上楼把季予惜喊下来,才在一楼小客厅坐定。
季母:“别哭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其实原子夕不说,季母也能猜到。不出意外,还是白宣的事。
果然原子夕啜泣着说:“还不是那个贱女人。妈,您不知道,子晨的女朋友真不是个东西,她竟然脚踩三条船。昨天晚上被子晨撞见了,子晨很生气,就打了她一个耳光,谁知道孩子竟然没了。”
她深吸一口气,又开始崩溃:“现在她追着子晨要赔偿,说不给,就要告子晨故意伤害罪。”
她说着,扑通一声跪在季母身前,双手抱着季母的膝盖。
“她还要去做伤情鉴定。我咨询过律师,这种情况很不乐观,弄不好是要坐牢的,妈您说这该怎么办啊?”
【你动的手,说是你弟弟打的,啧。】
季予惜也觉得脑门疼,主要是这个大嫂太能哭了。
季母也听出来了,昨晚众目睽睽,是原子夕动的手。今天就变成原子晨了,原子夕口口声声就一个弟弟,关键时候还是想让亲弟弟替她背锅。
可能觉得她是替弟弟出头,才惹得麻烦吧。
季母按了按太阳穴,实在不想管他们原家的事,奈何这位是自己儿媳妇。
她把原子夕拉起来,坐在身边,并给她出主意:“先到医院查查她有没有流产史,问清楚孩子到底怎么掉的,跟那一巴掌关系大不大,之后请个好律师,和他们打官司。”
原子夕一愣,忙说:“不行啊妈,打官司的话,子晨一定会坐牢的,您不知道,那女人可能终身不孕了。律师说这种情况一般三年以下,他还年轻,一辈子不能就这么毁了。”
季母看她一眼:“那你想怎么办?”
原子夕蚊子叫一般,极其低声地说:“赔钱私了吧。”
季予惜眉毛一挑,在心里开嘲讽:
【脑子进水了吧,第一次见还有人自己给自己扣屎盆子的。】
季母也是这个意思,不过季予惜这话说得粗鲁,她先点了点头,又瞪了他一眼。
季予惜没看到,原子夕看到了。
她以为季母点头是同意她的看法,心中一喜,忙说:“原来妈也是这么想的,那我就放心了。我这就去和她协商,让她签协议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