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臣武的的脸色却渐渐冷了下来。
“没钱,不请,你走吧。”他冷漠地甩下这句话,然后埋头把盒饭里少的可怜的饭菜刨到嘴里,三下五除一吃完饭后,径直站了起来,擦着白屿尔的肩离开。
白屿尔狗生什么时候被这样甩脸过,虚空中的狗耳朵愤怒又委屈的立了起来,对着臣武吠道:“你不能这样拒绝我。”
不料这一吼,激怒了臣武。
臣武转头走过来,突然一把扯住了他脖子上绕着的细绳,猛的把他拽到了自己面前。
他虚眼盯着白屿尔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怎么,耍老子很好玩吗?”
“你们这群人要是闲的蛋疼就回去多弄几l发,少来老子身上找乐子。”
臣武一遍沉声说着,一边用指腹狭旎地用力蹭了蹭白屿尔的脸,“不然小
心我弄花了你这张脸,听懂没?”
臣武跑龙套的这些年里,不是没见过跟这人一样的人,他们先会告诉他觉得他不错,说能给他介绍几l个剧组,然而每当臣武觉得自己走运的时候,他们就让他把裤子脱了睡他们一晚。
白屿尔被臣武的动作吓愣住了,当他回过神时,臣武已经松开了他,消失在了拐角处。
马尔济斯瞪着眼忍了好一会儿,才没发出声。
以前因为有阿拉斯加在,从来没有人这么欺负过他,直到现在,它下意识的想要找阿拉斯加去咬他,但他突然意识到,原来它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
臣武走出基地,本想一路走回家,但是没走几l步就觉得眼前一片眩晕。
露在外面的的皮肤像火烧般刺痛,臣武把肩上半干的背心穿在身上,勉强走了几l步后终于妥协了般,转头走进了附近一家小诊所。
神智不清的他没有发现,他的身后一直远远的跟着一个小尾巴。
挂了号后,臣武拿着病历单出了诊室,护士看了他一眼,让他赶紧缴费去挂水。
病历单上写着中度中暑,臣武拿出下面的账单,眸色暗了暗。
“那什么,我感觉我现在没事了,有点事先走了啊。”
臣武语气随意地朝护士打了个招呼,没等护士阻拦,就大步离开了诊所。
白屿尔正要进去呢,就看见臣武快步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个护士。
“要死嘞,中暑这么严重还舍不得这点药钱。”
护士望着臣武的背影,啧啧感叹道。
恰好听到这句话的白屿尔惊讶地看向臣武离开的方向,见臣武的身影又要不见了,也来不及多想,连忙快步追了上去。
臣武脚步虚浮,但速度却不慢,白屿尔紧赶慢赶才勉强跟上他的脚步,这已经远远超出他平时的运动量了。
白屿尔就这么一路跟着臣武走了快半个小时,终于拐进了一片老旧破败的居民楼。
臣武步伐踉跄地往前走着,似乎终于撑不住了,突然扶住旁边的电线杆,靠着电线杆一点点滑坐在地上。
他仰着头,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冷汗汩汩地顺着他高挺的眉骨往下流,身上的背心已经被汗湿透,结实的胸肌腹肌显露无疑。
白屿尔看着这一幕,咬了咬牙,鼓起勇气再次走到了臣武面前。
“喂...你还好吗?”
白屿尔居高临下地看着臣武,小声问道。
臣武耳边只有刺耳的嗡鸣声,白屿尔的声音不成调的传入他的耳中,他努力聚焦目光,瞳孔还是一片涣散。
“你跟踪我?”
臣武皱着眉,一遍喘气一边低声骂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
“算了,不管了,”臣武突然打断他,然后朝他招了招手,“你过来,搭我一把。”
白屿尔愣愣地点点头,下意识服从地朝臣武伸出了爪子。
下一刻,他的手被一只粗糙有力的手掌包住了,臣武借着力一鼓作气地站了起来,然后用手臂勾住了白屿尔的脖子,压在了他的身上。
白屿尔差点没站稳。
“帮个忙,我家就在前面。”臣武将嘴唇凑近他耳边道。
滚烫的吐息伴着低沉沙哑的男声打在白屿尔耳根处。
马尔济斯虚空中的狗耳朵往下一耷拉,想要挡住这股酥麻感,他费尽全身力气,在臣武的指挥下把人驾到了家门前。
臣武神智不清的胡乱在裤兜里摸钥匙,期间多次摸到白屿尔身上,整的白屿尔哼哼叫,“喂,你别乱摸啊...”
老旧的铁门被打开,白屿尔驾着臣武走进了房门。
这是一间极其简陋的单人间,整个房间一览无余,只有一张沙发和一张床。
走到床边的时候白屿尔被绊了一下,没稳住,一下子摔到了床上。
臣武跟着他摔了下来,重重地压在他身上,发出一声闷哼。
“嗷——”白屿尔惨叫一声,推着臣武道,“你太重了,快给我下来”
然而回答他的,却是一阵昏死过去的沉重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