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卫军皱起了眉头：“你知道城里的花费多大么？我前几年怎么能有钱给你？我养自己都费劲。而且我们不是一家人么？什么你养我，我养你的，非要分这么清楚么？团结就是力量, 这个道理你不懂么？”

华小妹抿紧嘴唇, 冷冷盯着华卫军很久，然后点了点头：“那我知道了。”

华小妹随后答应了华母嫁人, 还打算过阵子就出去打工，华母看华小妹这么懂事，可算松了口气。

但华卫军却不一直不放心华小妹，一直到华卫军上学前，他还嘱咐了华母，说华小妹突然变得听话，肯定有问题。华卫军让华母盯仔细些，别再让华小妹给跑了，先别让她出去打工。

华母表面上答应华卫军，答应得挺好，但是转过头就放松了。华母不信华小妹这么大点儿的孩子，竟然会有那么大的主意，还敢跑了。她这么点儿年纪，能跑去哪里？所以当华母听到华小妹要出去打工，华母见华小妹一副乖巧模样，竟然也同意了。

一直到了临近过年的时候，华母见跟华小妹一起出去打工的女孩儿们都回来了，但是华小妹竟然都不回来，华母这才着急了。华爸是个闷葫芦，华母跟他商量不了事，就只能撑着病歪歪的身体，去村部给华卫军打电话，让华卫军回来帮忙找找华小妹。

华卫军责怪了华母半天，但最后也没准备回家。买车票回家一个来回，够他买双像样的皮鞋了。有了皮鞋，他才能去参加舞会，才能重新站在袁芸芸面前，让袁芸芸想起他。整个学期下来，同寝室的同学都去过舞会了，他却一都次没去，就是因为没有像样的衣服。跟上辈子林容都给置办齐整的衣服不同，华卫军现在连个稍微看得过眼儿的衣服都没有。

华卫军虽然还是对外口口声声说的是他家简朴惯了，他的爸爸妈妈想要锻炼他，才没给他太多生活费，那却没有几个相信他的话。甚至有班长直接把贫困生助学金申请表当着全班的面递给华卫军，让华卫军填写。

华卫军可不觉得这是班长在照顾他，只认为是班长因为嫉妒而故意为难他，毕竟他在梦里也是做班长的。

华卫军就直接把申请表当着全班的面给撕了，冷笑着说：“我不需要！”

随后华卫军就气呼呼离了教室。

华卫军最近总是做梦，梦中他在大学里什么都有。他时常穿着熨烫得笔挺的白衬衫，配着擦得锃亮的皮鞋跟黑色西装裤。天稍微凉了，他就会在外面套件藏蓝色的毛坎肩。

他每次去舞会，都会穿上一件皮夹克，全班可他就有那么一件。所有的姑娘都看着他，所有的小伙儿都崇拜他。他在班上是班长，在寝室是大哥。而不是现在这样，所有人都不重视他。在班里，他就像是一个透明人。至于寝室里，他也听到过寝室的人在悄悄议论他太装了。

他们说华卫军家里虽然贫困，但谁也不会看不起他，毕竟现在富裕人家很少，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