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对方言简意赅,显然也是有所准备。
“另外……”凌深顿了顿,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和一点,“如果那边有什么关于塞涅尔的消息,无论是什么,我都希望能尽快知道。”
对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挂了电话之后,他思索片刻,又在手机通讯录里翻出另一个号码,直接拨了过去。
虽然是深夜,但对面很快就接了起来。
“凌深?”金灿然的声音响起。
“是我。”凌深非常直接地问,“我想你应该看到关于塞涅尔的事了,能帮我一个忙吗?”
金灿然也不跟他多话:“什么?你说。”
“写一篇文章,关于这次人质危机的一些内幕。”凌深顿了顿,又很诚恳地补充道,“但你可能会面临风险,甚至会影响你的工作。”
话说得非常直白,以至于金灿然都沉默了。凌深的意思他明白,在这个节骨眼上,这样的敏感内容很可能招来调查处。那些人不敢随便动有军方背景又是作为人质家属的凌深,却能通过各种手段让他丢掉工作,甚至威胁到他的正常生活。
“为什么找我?”他问道。
凌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你和塞涅尔一直有合作,他信得过你的能力,我也信得过。”
电话对面传来轻微的抽气声:“他和你说过?”
“没有。”凌深的语气还是没什么起伏,“你和他第一次合作,我没猜错的话就是帕特那件事。我看到你上节目了。”
他知道那个时候的塞涅尔会监视自己的私生活,虽然他谈不上有什么私生活。塞涅尔大概率是在他和金灿然见面之后去查过金灿然的底细,只不过他的妻子从来都是一个很会利用一切所见所闻的人。金灿然当时约他吃饭的意图是想从他那儿套有关民主联盟党的消息,看后来金灿然的发展,他就能猜到塞涅尔做了什么。
“你说的关于人质危机的内幕……是什么?”金灿然问道。
凌深的眼色沉下去,面颊两侧的肌肉动了动:“塞涅尔被绑架是在萨南半岛斯拉诺的军事控制区里。”
对面又安静了片刻,才开口:“他去了萨南半岛?去做什么?既然是在盟友的军事控制地区,‘自由阵线’的人是怎么进去的?”
金灿然的思路也非常快,立马意识到这其中有不对劲的地方。
“去做什么我不能告诉你,会牵扯到别的人,到时候真的一锅乱反而不利于解决问题。”凌深在回家的路上一直在想这件事,眼下已经形成了一个猜测,“那是一个保密的公务行程,由军方护送,‘自由阵线’的绑架者必定持不小的火力。所以斯拉诺方面很有可能有问题。”
议员这样的政治人物莫名其妙地被“自由阵线”这样的武装组织绑架,本来就是一件值得深究的事情,墨菲斯那些敏锐又咄咄逼人的政治记者必定不会放过这样的新闻。但联邦政府也一定会想办法压住真实原因,这个时候捅出一点点相关信息,就足以令读者浮想联翩。刚才在总统府邸,克莱蒙斯的话就是这个意思,在舆论上要先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