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发展令人猝不及防,荒诞之中又带着些好笑。
至少孟湘雾是猝不及防的,作为一个划船新手上来就遇到船裂了的情况,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明显她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让船真的裂开,手忙脚乱地按住船底裂缝的位置,表情却一片空白。
众所周知,灵力没有黏性,不能当胶用。
孟湘雾刚才撒手的时候太慌张,船桨差点掉进黑水湖泊里,兔兔反应极快地咬住了船桨的杆,把船桨拖回小木船。
这一会儿功夫,船底已经开始往里渗黑水了,孟湘雾绯红的裙摆瞬间被染黑。
或许是动物的直觉,兔兔见到船底黑水蔓延便炸了毛,跳上“地势”较高的船头,跟长明灯当邻居了。
孟湘雾依然手忙脚乱的,她不按着缝隙了,开始在储物戒里翻东西,试图找到一个能解决现在问题的东西。但正常的修士,储物法器内一般都是灵石、法器、灵草丹药之类的东西,孟湘雾也一样,顶多比其他修士多一些天材地宝。
可是她现在最缺的是木板和钉子,这……哪个正经修士会随身带这个啊?又不是器修,而且这东西器修都不一定带。
最后,孟湘雾一脸恍惚地掏出了……九节鞭。
她也没时间慢慢在储物戒里挑了,掏出九节鞭后像是看见了救星,嘴里喃喃着“还好我以前闲来无事弄了个九节鞭耍”,火速将九节鞭拆成了平均的三段,鞭把和镖头不要。
她拿出其中一段,总共三节,把左边和右边那节以灵力辅助蛮力,拍进了船底那道裂开的缝隙两边的木板。剩下两段她也依法炮制,最终船底的缝隙被她像是用三段金属线缝合起来了似的,勉强拼回了一起。
孟湘雾又赶快清理了这段时间船里涌进来的黑水,总算把小破船抢救过来了,可以继续划了。
【你们看孟湘雾的双手全是黑水,方才她还泡在黑水里了,会不会……】
【呸呸呸!你瞎说甚呢,孟湘雾不可能被污染,更不可能入魔。】
【孟湘雾这不是还好好的吗?安然无恙啊!】
【可是我们并不知道,被黑水沾染后是立刻有反应,还是会循序渐进地滋生恶念,直到入魔。】
【诸位,我们在这争议也无用,往后看不就知道了?不过先说好,我是觉得孟湘雾不会被黑水污染。若是连气运之女都会被黑水污染,我们修真界早在远古时期就完蛋了。】
船底虽然拼上了,但毕竟裂开过,黑水依然从微不可见的缝隙中缓缓渗进船里。
孟湘雾划了一会儿,发现自己的裙摆又泡在乌沉沉的湖水里了。她叹了口气,捏诀控水,再把船里的湖水清理出去。
接下来,她每划一会儿,就要停下来清理一次黑水,如此反复多次,竟然还没划到岸边。
即使是天之骄子也有应付不来的事,孟湘雾开始怀疑自己了:“我是不是划错了方向?也许我一直在原地打转?”
兔兔边摇头边“嗷嗷”地叫着。()
孟湘雾并没有被安慰到,但她想到了办法,在储物戒里翻找许久,找到了一个勺子形状的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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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船头找了个位置用灵力画下阵法,勺子法器自动浮在阵法中央,勺柄指向一个方向。
兔兔好奇地用爪子去碰了一下,勺子法器被它推歪后,晃晃悠悠地回到了原位,勺柄转了小半圈,依然指向最初那个方向。
孟湘雾讲道:“这个叫司南,勺柄指着的方向是南方。”
她看了看司南指出的方向,道:“看来我们一直在往西南的方向前进。”
接下来的路程,孟湘雾可能是有了司南便自信了许多,没再怀疑自己,埋头苦划。
兔兔可能是觉得它好玩,时不时扒拉勺子一下,看它慢慢复位。
不知又过去多久,黑暗中隐隐传出滴水声。
少顷,兔兔不知在黑暗里瞧见了什么,整只毛茸茸的雪白小兽趴在孟湘雾后背,脑袋埋进孟湘雾的颈侧。
“怎么了?”孟湘雾动了动脖子,用下颌蹭了两下兔兔缩在她颈侧的脑袋,好像在安抚它。
兔兔靠着两只后退站起来:“嗷呜!”
孟湘雾回头看它。
只见兔兔举起两只前爪,努力地比划一个很大的东西,也不知道在比划什么,然后伏在船头开始阴暗爬行,嘴里“嗷呜嗷呜”地叫着,接着它爬起来,又不知在演什么,啪叽一下倒在船头,随后再次爬起来,捧着脸“嗷呜嗷呜”地叫,好像很崩溃的样子。
孟湘雾按住兔兔,仔细看了看:“没中幻术啊?”
兔兔急了,伸爪指着黑暗的地方。
孟湘雾望向黑暗的地方,仍旧什么都没看到。她纳闷地托着下巴思考,对着兔兔喃喃道:“若你看到了幻象,而我没看到,那我与你之间的差别是……意志?神魂?道心?修为?”
只要涉及到幻术,中术的条件无非就那几样。
可能当初设下这个幻象的人也没想到,会有人的神魂和意志强到完全不中术。
孟湘雾放下手中的破船桨,盘坐在船中,结了几个复杂的手印,单手点在自己的灵台。既然不满足条件,她就创造条件。
再睁眼时,她原本乌黑清透的双眸一片混沌之色,好像三魂七魄丢了六魄。
当她的双眼望向黑暗时,看直播的众人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呆呆地看着头顶那片巨大的、仿佛随时会压下来的黑云。这片黑云绵延万里,人在它之下是那么的渺小,只是沧海一粟。
——他们终于看到了,黑暗中的幻象。
黑云之中似乎酝酿着什么,它像是会呼吸般缓缓地起伏、翻涌,被它笼罩的土地见不到一丝阳光,仿佛暗沉沉的黑夜。
而远离这片被黑云覆盖之地,是更为广袤的、被阳光普照的明亮之地,远处巨大高耸的古木直通天界。
众人这才第一次看到建木的全貌——
那是一根犹如山一般的神
() 木,分为上中下三层,每层都有三根弯成弓形的树枝,枝头挂满了金色的果实,远远望去像一片片金色的云雾,在阳光下盈着浅金色的光泽。有凤凰、鸾鸟、鸑鷟绕着它翩翩飞翔,巨龙盘踞其上,修士们自由往来天地间。
忽地,黑云更加剧烈地翻涌起来,落下了黑色的雨。雨势倾盆,瞬间便将地面浇了个透。
有的修士倒霉,也被浇湿了。
就在被黑雨浇湿的瞬间,那名修士的双瞳染上了赤红,发出难受的呻/吟声。
他跌倒在地,捂着自己的头翻滚,身上出现若有若无的黑色雾气。那时的修士尚且不知这是什么,但如今的修士都能认出来——
这是魔气。
那名修士伏在地上挣扎爬行,好像想离开这片被黑雨覆盖的土地,嘴里还不停地发出痛苦的声音。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兔兔刚才爬来爬去演的是这个人。
越来越多的修士被落下的黑雨污染,双眸变红,原本浅蓝纯粹的灵力也被染成了黑色。因为心中的恶念被无限放大,他们变得或暴躁易怒,或两面三刀,或坏到极致,做了许多以前想做又被道德束缚住的事。
他们便是第一批古魔族。
黑雨仅仅下了半日,那片黑云便烟消云散了。
可它带来的变化却是后患无穷。
那黑雨落在河水中,却没有与河水融合,而是泾渭分明。它们沿着长长的河流漂流,离开了那片完全被黑雨污染的土地,来到了未曾被乌云覆盖之地。
于是,其他地区的修士碰到黑色雨水,也变成了古魔族。
刚开始远古时期的修士们并不认为沾染了黑水的亲朋好友是入了魔道,因为那时还没有魔的概念,他们把入魔的修士当成是生了病,起名为“黑水症”,意为沾了黑水才生出的“病症”。
直到他们付出了血的代价。
那些所谓亲朋好友,会为了抢夺他们的东西毫不犹豫地对他们下杀手,完全不顾曾经的情谊,好像一下子变得冷酷无情、自私自利。那些被染黑的“灵力”,打入体内后,会因为与灵力相斥而令人极为痛苦。
这才有人提出,这些得了“黑水症”的人,步入了一条与他们截然相反的“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
修士们取修行中遇到的磨难的“磨”字,改石为鬼,造出“魔”这个字,用来命名这些被黑水污染的修士。与人族相对,从此以后叫他们魔族。[1]
世道混乱了起来。
魔族与人族混居时无恶不作,每日还会有不小心接触到黑水、或是被魔族故意泼黑水的修士入魔。
有的人为了求生,顺着建木向上想要逃到天界。
魔族好像这才想起来建木这个东西,他们也跟着往上飞。甚至还有不知是太闲还是太坏的魔族,找来黑水,泼在建木的树干上。
起初许多人都只顾着逃到天界,没能第一时间注意到建木的变化,等他们发现时,建木小半截树干都变成了
黑色。
人们的第一反应不是建木如何了,而是要趁着建木还能用,赶快往天界逃!
有个修为极高的大能修士率先飞到天界后,先看了看景色绝美的天界,再低头看看满目疮痍、人魔混乱的家乡,为了不让魔族进入他以后将要生活的天界,他拔出自己的剑,在众人绝望的目光中倾力劈出一剑。
以往没人会对建木这么做,因此也没人知道,建木如此脆弱,竟如同凡木一般可以被轻松劈开。
建木从中央被劈成两半,就像一根被劈开的木柴,向两边倒去,落在地面发出轰隆隆的巨响。而顺着建木飞行的修士们,因为一下子失去了神木之力的牵引,如锅里下饺子般摔落云端。
所有人呆呆地看着倒塌在地上的建木,捂着脸发出崩溃的哀嚎。
通天神树,断了!
那名大能修士成为了最后一个通过建木登天之人,无数人唾骂他自私,恨不能把他从天界拽下来抽筋剥皮,挫骨扬灰。
通天之路断绝,人魔妖三族被迫在一片大陆上互相伤害,不过主要矛盾是人族与魔族。
他们开始打仗抢地盘,想要夺得更多的生存资源。
可魔族增加“同胞”的方式太简单了,他们只要用一点黑水,便能将修士污染,令其堕落魔道。他们打了半年,正道修士越来越少,被黑水污染出来的古魔族越来越多,两族之间的人数差距愈来愈悬殊。
然而次数多了,修士们也发现了黑水并不是万能的。
首先,心无恶念的纯善之人,沾染黑水后仍旧安然无恙。不过这样的人虽不是很稀少,但也没有很多,更多的还是会被污染之人。
而第二点,便是针对会被污染之人。
当初建木被砍毁后成为两半,落在两边地面,遇土则腐,又在烂木中生出一朵朵黑色的小花。
起初众修士认为,这黑花是建木被黑水污染后才开出来的,肯定不祥。不曾想,有个成为古魔族的修士路过满地黑花,顺手摘了几朵,可能是好奇,也可能是无聊,他把花吃了下去——
浑身魔气瞬间洗净,他又从魔道回到了正道。
这个消息被他带入了修士阵营,有了这些黑花,人魔两族的局势逆转了。
最终,在长达十几年的战争之下,这块大陆被分为三界。
原本这块大陆共有九州,其中人数众多、占据优势的修士们得到了四个州,命名为修真界;与修士们关系尚可、又实力深厚的异兽们得到了比修真界面积稍小一些的三个州,成为众所周知的妖界;古魔族则是回到了当初被黑云覆盖之地,算上周边的地区,正好两个州,成为恶名昭著的魔界。
这些历史已经在千万年的岁月中被遗忘,如今的修士只知道结果,却不知全部过程。
孟湘雾还想往后看,却被兔兔使劲扯着后衣领晃醒了。
她回过神,发现小破船底部漏进来的黑水已经淹到她的腰际了,再多漏进来点,这个船就要沉了!她沉下去倒是没事,
但兔兔不行,瞧它不敢接触黑水的样儿,就知道它怕这个。
孟湘雾赶快捏诀清理小木船里的黑水。
【原来沾染黑水的人,会立刻生出魔气,直到彻底入魔。】
【我有点想不明白,在此处设下如此的幻术有何用?就为了给划船之人讲述历史?】
【这位道友有没有想过,若是换做别人,首先那人在船底漏了时便要栽了。就算侥幸修好了船,在此处中了幻术,或许会如孟湘雾这般船底继续漏,亦或许永远沉溺于幻象中也说不定。】
【嘶,如此想来,还得是孟湘雾啊。】
等孟湘雾将船里的黑水清理干净了,她好像也没有继续看幻象的心情了,拿起船桨准备继续划船。
但看直播的修士们好奇啊。
【孟湘雾怎么不继续看了?我还想知道后面呢。】
【嗐,她已经知道建木的种子长什么样了,没必要再往后看了。】
【我也想看看后面,这可是缺少记载的远古历史啊,你们不好奇吗?】
【后面无非就是这个秘境怎么来的,为什么还有这么多黑水,为什么会有建木的种子呗。】
【说不定还能看到第一个修天阶之人呢。】
孟湘雾继续奋力划船,这次没过多久,终于看到了远处属于长明灯的烛光。
兔兔激动地蹦跶了好几下,蹦得小破船都跟着晃。
【她从那边的岸划到这边的岸,划了多久?有一天了吗?】
【看右下角的时间,若我没记错,孟湘雾划船划了足有九个时辰。】
【这么久?!天幕快进了,我都没察觉到过了这么久。】
【不愧是剑修,这体力,只能说绝了。】
孟湘雾艰难地划着这艘小破船靠了岸,她捏诀想将身上衣服沾着的黑水清理掉,却发现这黑水根本清理不掉,无论用了几个清洁术,她身上依旧湿漉漉的,绯红裙子被黑水泡成了黑裙。
她没办法,只能施法将身上的衣服换掉,换下来的衣服被她用来擦手了,好在沾在皮肤上的黑水还是可以清理的。
孟湘雾擦干净手后,拿着这套衣服想了想,没有丢在这里,收进了自己的储物戒中。
孟湘雾抱起兔兔,刚准备跨上岸,低头一看,发现紧贴着岸边的土地中,由几块封魔石镶嵌出一条防线,身上有魔气的人无法通过。也就是说,若是孟湘雾会被黑水污染,此刻就上不了岸了。
若真出现了这样的情况,那该怎么办呢?
显然只有一个答案,原路划回去。
废那么大劲,划了那么久,在这里因为被黑水污染入魔卡住了,还得原路返回。光是想想,都会觉得是冤种的程度,什么都没得到不说,还入了魔。
孟湘雾可能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有些无语地看了看那些封魔石,这才跨过去。
还好她不会被黑水污染。
因为岸上那排长明灯后面又是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一
盏灯也没有。孟湘雾上岸后第一件事就是拔地上的长明灯,果不其然,还是拔不动,这长明灯就像长在地里了似的。
她回头打算把船上的长明灯拿走,结果这小破船更绝,竟然已经自己慢悠悠地返航了??
此时那艘小破船飘出去可能五六米了,只能看到黑暗中鸡蛋大小的长明灯光,并且灯光在她的注视下离她越来越远,逐渐变成只有指甲那么大。
孟湘雾:“……”
孟湘雾走过长明灯光照亮的地方,缓缓步入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之中。
兔兔被孟湘雾放下去后,就一直贴着她的脚,像是怕在这么黑的地方与孟湘雾走丢。
一人一兽慢慢地在黑暗中行走。
因为什么都看不见,天幕也是一片漆黑,只能听见他们的脚步声。
忽地,黑暗中亮起一颗颗星光,繁星点点,像是满天星辰被仔细拓印了下来,成为在孟湘雾眼前展开的画卷。
但这些星光并不安稳,它们以一种复杂但又有规律的轨迹,不断地移动,组成一个又一个图案。
【这是……阵法?】
【没错,这个肯定是失传已久的上古阵法!我要赶快记下来研究!】
【孟湘雾在剑道上极有天赋,没听过她还会阵法啊?】
【完了完了,孟湘雾能破阵过去吗?】
因为有这些明亮的星光,孟湘雾明艳姣好的面容被星光照亮,终于再次出现在天幕中。
此时她嫣红的唇紧抿,乌黑的眼眸里倒映着漫天星光,亮晶晶的好似会发光。但看她的神情,很显然她遇到了难题。
孟湘雾:“……兔兔,你会破阵吗?”
兔兔疑惑:“嗷?”
孟湘雾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懊恼道:“我真是昏头了,竟然问你。”
她叹了口气,从储物戒中拿出一本书,认真看起来。
看直播的修士们都不禁将目光投向她手中的书,能在此刻拿出来学习阵法的,必定是什么阵法速成的宝典吧?
却只见封皮上写着几个大字:初级阵法入门。
众修士:“……”
你这临时抱佛脚也太临时了吧!!
孟湘雾看了一会,可能是觉得自己要看很久,在旁边找了个星光比较亮的地方盘腿坐下,继续看。
兔兔也乖巧地不打扰她,就在她的视线范围内自娱自乐。
天幕加快了画面上的时间流逝。
一日过去,孟湘雾收起了初级阵法,换了一本进阶一些的。
又一日过去,进阶那本也看完了,孟湘雾换了一本解读经典阵法的书。
这次足足过去了两日,孟湘雾才看完,她收起书,没有休息,直接走到前方的星宿阵法前,尝试着拨动了最亮的那颗太白金星。
正无聊甩尾巴的兔兔见她开始破阵,高兴地跑到她身边。
【不会吧?她才看了四天阵法书,就能破上古阵法?】
【我不信,就算是天才也太欺负人了吧?我苦苦修习阵法二百年,对这个上古阵法也没头绪啊!】
孟湘雾继续拨动星辰,将心宿的两颗星星挪了位置,又将虚宿的五颗星星移了位。
她正准备大胆地挪动角宿时,眼前星辰全部恢复了原位,在她面前形成一幅又一幅的星图。
看来是解错了。
孟湘雾没有气馁,继续试着破阵。
弹幕反倒是松了口气。
【我就说嘛,她才看了四天阵法书,怎么也不可能解开阵法啊。】
【对啊,我学了这么多年阵法,就靠这个吃饭呢,对这个上古阵法也是无能为力。它太难了,光是星图排列我数了一下就有十六种,而且这个阵法的年代离我们又远,中间可能有一些传承都断了。】
【但是孟湘雾肯定会找到建木种子的。】
【她会如何破解?】
孟湘雾花了整整八个时辰的时间,试了一百多次,每次都失败。
但她发现,只要有一步错,这些星星就会立刻复位,而不是都等她挪完了才判断是否正确,这倒是方便了她试错。
哪怕有天幕加速,修士们都感觉看累了。
【别的不说,孟湘雾是真有耐心啊。】
【佩服,换做是我早撂挑子了。】
【她这个笨方法,我觉得还挺可行的?】
【可行什么啊……现在是秘境里的第六天了,还有一天这个秘境就要关了。照她这么试下去,不眠不休,至少还要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