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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便匆匆离去。

如梦瞧着她的背影,有些困惑地问主子:“武格格怎么跟吃了火.药似的?”

平日里不是都没脾气么?

钮钴禄格格微微一笑:“救命稻草转眼成空,再面团的脾气也要着急。”

……

前院,书房。

苏培盛绘声绘色地讲起那句“我不同意”,四爷斟茶的手一抖,茶水泼了几滴。

他问:“你怎么知道?”

苏培盛声音小了下去,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监视呐:“年侧福晋没避着人,便是栖桃院洒扫的嬷嬷也听见了,语气果断得很。”

四爷唇角翘了起来,弧度并不明显,很快收束平直。

越发恃宠而骄了,他想,语气淡淡地吩咐:“上回赏给年侧福晋的瓷瓶,模样差不多的,你再去寻一个。”

他看她很是喜欢,凑成一对也好。

苏培盛笑眯眯地去了,傍晚时分,年娇睁大眼睛,看着又一个淡青瓷瓶:“……”

她再三告诉自己不能露馅,拉着四爷的衣袖,凑上去亲了一口,例行撒娇:“世界上没有谁比爷还念着我了!”

四爷习惯了她的热情,眉目显得波澜不惊,唯有当晚,啃她花瓣的动作格外凶狠。

年娇眼尾红红的,鼻尖红红的,最后也不知道是谁报复谁,四爷的唇瓣都被咬破了皮。刺痛传来,他随意一抹,向来冷肃的面孔浮现出汗滴的俊逸,低声在年娇鬓边道:“不闹你了……”

年娇恨恨地再咬了一口,气他说话不算话,气他莫名其妙又送青瓷,觉得日后的王府生活昏暗无光。

不知道老板今天发什么疯,她嘟囔:“大骗子。”

直至四爷终于放过了她,已是月上柳梢,屋外声幽人寂,温柔于夜空流淌。

年娇浑身上下弄得干爽,锦被也换了一床,他抱着陷入酣睡的小姑娘,静静盯着她的睡颜,半晌没有挪眼。

四爷也不清楚自己在想些什么。他将心头杂乱的线团慢慢扯出来,一根一根地梳理清楚,最后阖上眼,再也不能自欺欺人。

他对年氏生了喜欢。

从未有过的感受让他无所适从,四爷面色有些冰,拧起眉,一夜没有睡好。

第二天不用早朝,他天不亮便往书房行去,枯坐良久,终于打开了一份公文。

内容是管事请求修缮圆明园,尤其是夏天避暑的设施,四爷随意批了个是,备注他会全程参与。

如今朝堂汹涌,为了不惹皇上猜忌,他也只能寄情山水佛法,谋定后动,不争不抢……

四爷清楚地明白自己的野心。从前,汗阿玛眼里只有太子,他也甘愿做太子的马前卒、贤良臣,不知什么时候,这份心意慢慢变了。

坐拥天下的为什么不能是他?

如画江山,能者居之!

他把狼毫按在桌案上,收起眸中尖锐的烈焰,等再次拾起,便心无旁骛地开始办公。

不知不觉时间流逝,苏培盛端来的午膳,四爷三两口解决。等到傍晚降临,苏培盛习以为常地候在一旁,等王爷放下公文,与他一道前往栖桃院。

谁知四爷淡淡道:“去钮钴禄氏屋里。”

苏培盛一愣,吃惊的同时大惑不解,难不成年侧福晋惹怒了爷?

却是什么也不敢问,手脚麻利地叫人去通报了。

东侧院,钮钴禄格格闻言欣喜,忙换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