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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娇:(奋笔疾书)

新婚夜,

娇娇:我来给王爷背一首诗。

四爷:?

第23章

李侧福晋脸一阵青一阵红,在心里骂了倒霉儿子千万遍。

什么心血来潮,考校于你,她年氏是诗成了精还是词长了腿,一天到晚正事不干,还管到你头上了?

年娇投去的目光谴责,倒也不觉得生气,虽然李姐姐说她的小话,但听着像是褒扬。

尤其是才女这个词……年侧福晋矜持地露出一个笑来,端起果茶喝了一口。

四爷额角抽了抽。

他一看年娇那模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那厢,弘时显然也意识到了气氛的不对劲。

三阿哥脸和耳朵都红了,坐立不安地对福晋道:“嫡额娘不要怪我额娘……”

福晋忍不住笑了,她看向四爷,四爷重新拾起筷子,语调冷肃:“年侧福晋不考你,是我要考你。”

继而道:“先用膳。”

弘时一下子蔫了。

大格格捂着嘴笑,格格侍妾们在旁听着,如何也不敢插话,这样的场合,她们一旦开口便是逾矩。

钮钴禄氏的脸色慢慢好转,不期然地想起那句“三阿哥中庸之姿”的评价。短短几句童言,她清楚地读出了三阿哥对读书的抗拒,心下一热,忍不住往旁边瞧了瞧。

四阿哥神色懵懂,正乖巧地待在奶娘怀中。

太小了。弘历周岁刚过不久,与三阿哥足有七八岁的年龄差,若要长得能与哥哥相较,还差得远……

一时间,喜色渐渐淡去,钮钴禄格格味同嚼蜡起来,竟是不知自己精心打扮前来赴宴,到底有何意义了。

殊不知其余格格侍妾也不是滋味。她们盼着能见王爷一面,指不定就撞大运得了恩宠,如今倒好,三阿哥抢走了所有人的风头。

她们膝下无子,拿什么去比?

不比子嗣比样貌,又有谁能越得过年氏?

原本的信心与期待咔嚓一声碎了。她们畏惧四爷,谁都不敢当主动邀宠的出头鸟,一时间,席间只闻碗筷的碰撞声。

很快,福晋再次给了她们一击。

都说食不言寝不语,但规矩是人订的,热热闹闹才叫家宴,而不是无声的沉闷。福晋看向大格格:“布尔和玳前几日绣的荷包,不给你阿玛瞧瞧么?”

大格格有些害羞,见四爷望来,连忙从婢女的手中捧过,起身递给了他。

蓝色海浪的样式,缝口处十分平滑,可见是花了心思,荷包底端挂了一段长缨,正好可以佩在腰间。

四爷脸色变得温和,当着众人的面系在了身上,又夸了大格格几句,福晋与李侧福晋都很高兴。

福晋紧接着看向年娇,笑吟吟道:“方才李妹妹说,年妹妹是众所周知的才女。端午向来是文人墨客挥笔作诗的节日,不知年妹妹怎么看?”

话音落下,凉亭忽而一静。

连李侧福晋都嫉妒了,福晋这话,不就是光明正大递给了年氏一个表现的舞台么?

年娇正津津有味地吃着热膳,一边感叹大格格的手巧,闻言挺直了胸脯。

她万万没有料到幸福来得如此突然。福晋一说便说出了她的心里话——端午宴,大好佳节,不作诗简直可惜了,多么合适的刷好感度的机会。

老板听了,还不对她满意至极?

年娇废了好大劲儿,才没有叫心头的高兴浮上眉梢,她绞尽脑汁,从脑海搜刮着什么。

大哥为她准备的诗,描写节日的内容是最多的,从端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