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晓晓没和他多废话,而是问着一旁的厂长:“马厂长,您觉得这件事和廖波扯不上关系吗?”
马厂长沉默了一下。
要是放在以前,那他一定不愿意淌这趟浑水,不管谁做的好谁做的不好,和他一点关系都没,听听就算了还是别参与的好。
但是吧,面前坐着的两位同志他还真不好得罪。
别看这两位同志年龄不大,但在某些事上他还得依仗他们。
容晓晓背后有着锻造厂,简舟手里有一条他急需的销售渠道,这两人还是亲戚关系。
得罪一个就相当于得罪两个,几乎没有多犹豫他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更别说这件事,确实是廖波婆娘都不对,“你既然已经娶了她,那两人自然是一体……”
“马厂长!”廖波瞬间急
了,也顾不上是不是打断了他的话,赶紧说着:“董春是拿了钱,可她那个时候也是容家的媳妇,她拿钱有什么不对?”
想否认她没拿钱是不可能的。
他之前也是打听过,知道这件事在两个大队闹的是沸沸扬扬,也正是因为闹的太大他知道董春手里有这笔钱之后,才有了和她结婚的意思。
马厂长皱起了眉头,他说着:“我给你打个比喻,假如你因公去世,厂子里给你家赔了一笔钱,你婆娘不管你妈和儿子直接拿着钱去改嫁,这事搁在你身上,你觉得对还是不对?”
“……”廖波瞬间说不出话来了。
这事要是搁在他身上,他能气到爬起来狠狠去揍董春!
突然,廖波狠狠摇了头。
不对不对,这事不能这么说,反正董春到手的钱不能拿出去,这钱说是董春的,但在董春嫁进他家门后,即使还没拿在手上,他都已经认定这钱归他的了,“马厂长……”
“你别说了。”马厂长抬手制止他的话,“这段时间你就先别来厂子,把这件事处理好之后再来上班。”
廖波听的是目瞪口呆:“厂长,这是什么意思?我、我怎么能不来上班?那我每个月还能拿工资吗?”
马厂长白了他一眼。
这不是说的废话吗?
不来上班还想着拿工资,哪有那么好的事,“暂时停薪停职,处理好后再来我这边打报告。”
“哪有这么严重……”
“侵占烈士家属财产你说严重不严重?”马厂长板着脸。
办公室这两个年轻人不好得罪。
但如果自己厂子里的职工没有错,他也不会因为不愿意得罪人而委屈了自己厂子的职工。
可今天这件事摆明了就是廖波婆娘的不是。
真要去公安备个案,谁对谁错一目了然。
这件事要是没闹到他这里来,他也不会主动插手。
但既然人家都是先来他这边,摆明了就是想狠狠闹一场,他要是护着廖波两夫妻,这件事一旦闹大连他都会因此受处分。
马厂长直接叫来了助手,当场写了一个廖波停职停薪的通告,并对容晓晓两人道:“两位同志放心,容祥烈士为国为民,我不能为他做些什么,但也不能寒了他的心,廖波媳妇什么时候归还这笔钱什么时候才能复职。”
容晓晓起身站起,伸手和他握了手,“还是马厂长明事理,先前听说贵厂有一台生产线出现了些许故障,我正好会一点点,不如现在就去现场看看?”
“真的?!那太好了!”马厂长瞬间洋溢起笑容。
这位容同志的本事他可是知晓不少,谁让他和锻造厂的侯厂长是同学,这段时间相遇,好几次都听他提起这位容同志,说了她的能耐,也遗憾自家的小子实在是太小,要不然一定要撮合撮合他们。
原先他就想着请容同志来厂子修修那条生产线,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再来生产线也不是完全不能用,而
是时不时卡顿又异响,也急着处理就暂时搁浅。
没成想现在就有这么一个好机会。
马厂长也不管苍白一张脸的廖波,起身就带着两位同志去了厂房。
在他看来,这件事好处理得很,直接将钱还回去,其他什么事都没,工作照样有,日子如往常照样过。
虽然给出去的钱有些肉疼,但想想本来就归自己,占了才心不安吧。
在离开的路上,马厂长还道:“廖波这人我了解一点,过段时间肯定会将钱还回去,容同志等着就好。”
容晓晓笑而不语。
她要的可不仅仅只是还回来这么简单。
如果真的只是要钱,干嘛第一步就走廖波这边的路?也不会等到董春结婚才行动,她得一步一步瓦碎董春拥有的一切,让她在最幸福的时候从云端跌下去。
容晓晓自认自己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对于丑人,她向来就是睚眦必报!
去了厂房后,容晓晓直接进行检查。
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机器中夹杂了异物,将其清理出来就好,“厂长可以安排几个人记一记,拆装并不是太难,按着步骤来弄就行,每隔两三个月安排理清一下,好好保养能延长机器的使用寿命。”
“好好好,我这就去安排人。”马厂长连连点头,高兴的嘴巴都闭不上了。
要是自己厂子有人会,也就不用去其他厂子低声下气求了。
立马安排着:“小吴、刘子你们过来,一定得跟着容同志好好学!”
容晓晓在弄的时候,简舟一直待在旁边看着,一直到生产线正常运行后,他道:“我算是明白平慧为什么一直说你厉害了。”
眼见为实,确实真的很有一手。
“想学容易。”容晓晓拿着厂长递过来的湿毛巾擦了擦手,她跟着道:“你可有一个厉害的岳父,那才是大师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