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把年龄的容三在他家哭的是眼泪鼻涕齐流。
他倒不是觉得麻烦,而是挺无奈的。
再来生怕容三哭出毛病来,是让自己儿子时时守在他的身边,要真的出了什么事还能马上抢救一下。
连着这么几次的事,他是越来越庆幸当时把罗夏送到赤脚郎中那边学点医术,虽然最后只学了个皮毛,但作用还是蛮大的。
他甚至想着要不要把他送去镇上学一学。
多学一点肯定没坏处。
不过这件事还得先放放,现在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
窑洞那边的生意越来越好,再卖砖块的同时他们也留下一些,趁着这几天的功夫建了第二座窑洞。
一共两座窑洞,自然就需要更多的人手。
而这个人手,也自然是从大队里来选。
这可不仅仅是简单的选人了。
要是窑洞能一直发展的这么好,在窑洞干活的人以后就不用再下地干活了,而是像在镇上厂子里拿工作一样,只不过他们每天拿得是工分,但到了秋收之后也是能换钱
换粮食。
所以,谁不想要这个名额?
恨不得直接去抢了。
当然了,抢是不可能抢得到,具体怎么分名额还是得知青和他们商量着来,只不过这个消息传出去后,罗建林这边时不时遇到找上来的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发脾气了。
居然还有人拎着礼来贿赂他。
罗建林直接拿起笔,将这些人的名字给划掉,哼声道:“好的不学学坏的,这种人绝对不能要。”
罗支书也看不上这些人,“是该划掉,不然窑洞那边迟早乌烟瘴气。”
袁会计看着剩下的名额,有些发愁:“那其他几个人中又该选择谁?”
窑洞干活的名额,别说其他人了,就连他都有些眼热。
谁家没儿没女?多少会有些私心。
但这件事还真不好提,除非自己儿女中真有能耐到令人信服,就算选了也没人有异议。
可惜的是,他们三家中的儿女还没出息到这种程度的。
白曼这个时候指了指一个人的名字,“除了这人之外,剩下的三个名额就全由大队决定,只是希望能尽早安排下来,窑洞那边还等着开工。”
“这人?”
“你确定吗?”
“得了,我这几天得躲着朱婆子一些。”袁会计摇了摇头,白曼指出的名字不就是朱婆子的小儿子罗建民。
这要是让朱婆子知道了,肯定是满大队的炫耀。
不过说起来他们对罗建民这小子也没什么不满,就上回七岔道大队的事,就算白曼不主动提出,他们也会提。
罗建林顿了顿,“其他三个名额你们也可以提出建议,窑洞是你们一手成立起来,你们的功劳最大,再说都是将来和你们同事的人,自然得挑选一些你们认为合适的人选。”
白曼挑了挑眉,“那选容知青可以吗?”
“……”罗建林憋出一句话,“你还真会选。”
白曼轻笑着。
其实她是真的想和容晓晓共事,有她在绝对事半功倍,一定有很多想法,也一定能解决很多麻烦。
只可惜,想法很好但是成不了。
“容知青马上就要去外省,肯定是没法去窑洞那边。”袁会计道:“别说是窑洞,咱们红山大队都不知道能把人留到什么时候。”
“她是个有能耐的女同志。”罗支书点着头,又问道:“对了,她是去隔壁省城的哪个地方?”
“汤城。”罗建林道:“一看你就老待在家,现在大队谁不知道容知青要去汤城,听说那边临海,好多人好奇海边是什么样。”
……
“汤城?”身穿公安警服的程丰惊讶,“你是说这个人逃逸到汤城?”
林知野摇了摇头,将一沓调查结果摊开,“他不是逃逸到汤城,而是从汤城来,我调查过附近省城的案件,发现有两件悬案和这次的凶杀案很类似,你们可以看看犯人的作案手法,几乎相同。”
冯莆先探头看了看,仔细看了好长时间,才皱着眉头道:“还真是,你怎么会想到这不是第一次犯案?”
“总觉得他作案的手法很熟练,就麻烦档案室的人帮忙调查了一下,具体是不是还不确定,所以……”
林知野捻起一张纸,视线落在某个地名上,“我想去一趟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