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喊自己,天内理子试图回头,转身之际被水流冲得身形不稳,一条紫黑巨蟒缠住自己的腰身,驼着自己,向呼喊者所在的岸边游去。
“我死了吗?”天内理子望向站在岸边向自己伸手的少女。
“没死透,所以回来吧你!”
“......吧你!”余音犹在,天内理子迷迷瞪瞪睁开眼睛。
围观警察[你醒了.jpg]:“哦哦哦哦哦!!!”
天内理子:“啊啊啊啊啊!”
理子呆滞,理子惊恐,理子垂死病中惊坐起,拼命后退至贴墙。
谁让她第一眼看见的是你呢:
“黑#道!黑#道的女人吗?女若头*?”
你挠挠脸颊,好吧,露在外面的肌肤,从手臂到脖颈,通通浮起紫黑蛇纹,帮#派图腾,有那味儿了。
五条悟这个戏精,戴好墨镜,长腿一伸给她来了个[壁咚]:“没规矩的丫头——对着老夫的女人大呼小叫什么呢kora——!!!”
天内理子:“......”
这人是哪里来的昭和老电影版黑#道总长?
好怪,再看一眼——衣服血呼啦擦,残破不堪,与其说是总长,不如说是冲在一线的炮灰小弟,大嫂的小白脸。
天内理子:嫌弃.jpg
五条悟:“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吧,丑——爆——了——”
大量血迹沾着脑浆,糊得长发一绺一绺,发带也看不出本来的颜色,稚嫩的小脸上满脸粘稠的血污。
夏油杰怔怔望着活生生的、跳起来跟五条悟打作一团的少女,下意识摸出手帕递了过去。
“杰,哭了吗?”五条悟胳膊肘戳戳他。
“没。”
几分钟前,夏油杰见到了在警车里等着做笔录的首位报案人。
夏油杰哑口无言。
“......夏油君?”自细辨认半晌,间宫夫人终于把记忆里的娇花少年对上号,“又见面了。”
是自己国中时救下,又尽全力保护过自己的人。
夏油杰只能干巴巴地蹦出一句:“您...也参加了盘星教?”
间宫夫人羞赧一笑:“以后大概不是了。”
以往盘星教没这么刑过。间宫夫人自幼随父母入教,作为资深教众,长大后理所当然地成了一名教内义工。
因此,在园田向教众展现前,早一步见到了天内理子的尸体。
间宫夫人看着夏油杰:“那孩子,跟你救下我们的时候差不多大。”
间宫夫人本职是护士,加上经历过命悬一线,太明白生命的珍贵脆弱了。
做着救人的工作,曾被和死去少女差不多年纪的孩子救下,自己也有个女儿——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洗#脑自己,教会干的是人事。
于是,抱着跟以往人生决裂的心理准备,间宫夫人打了110。
夏油杰:“您...以后打算怎么办?”她很可能被视为叛徒围剿。
间宫夫人耸耸肩:“别担心——大部分教众,特别是年轻人,都做着普通的日常工作。
其实大伙心里也都明白教主的做法是犯罪,只不过没有勇气冒险成为异类,举报揭发罢了,只好随大流装作认可的样子。”
你掏出湿巾和梳子,招呼头发蓬乱的小姑娘在你身前坐下:
“毕竟是伤到头部了,多亏了硝子——我把理子酱拉回来的同时,马上着手修复你的头部患处,稍稍衔接不好,努力就白费了呢。”
硝子疲惫地松了口气,撕开你特制的戒烟棒棒糖含入嘴里。钱包,放哪来着?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