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原来你也会怕?”
席秉渊难得见江然身上没有伪装的模样,心情忽而就好了一分,饶有兴致地讽刺一句。
见江然强忍颤抖,席秉渊更是不想让他好过:“你知道么,祈知木这里……”
席秉渊钳制住江然的那一只手缓缓顺着江然瘦削的手臂滑落至后腰侧,指尖所过之处,引起了一阵阵的颤栗。
“有一颗特别漂亮的痣。”
“……”江然艰难地转过头,狠狠闭上眼睛不想听。
却被席秉渊一把掐住了下巴掰了回来,强迫江然睁眼与他对视。
“你说的没错……我或许是失去了他。”
席秉渊的话语就如同恶魔的低语一般在江然耳畔萦绕着,一字一句侵蚀着他本就摇摇欲坠的神经。
“……但我至少得到过。”
席秉渊嗤笑。
他缓缓地、一寸一寸地低下头,月光透过窗户落在他灰色的眸子上,他掀起眼帘,深灰的眸中映射着月色的反光。
江然艰难地呼吸,脊背一寸一寸地变僵,好似案板上的鱼。
席秉渊终于在这一刻彻底撕下他伪善的面目,现出了灵魂深处最腥渴恶劣的本能。
他从来不是什么听话顺从的家犬,他从始至终都是只忠于自己的野兽。
他不轻不重地拍了拍江然的面颊,眼中讽刺与轻蔑交织。
“而你……”
“什么都没得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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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就是第一章 的剧情
一些强制
你们俩真是为了气死对方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第11章 放下
江然不喜欢雨天。
尤其是南方极度潮湿的阴雨天,空气中弥漫着的湿答答的泥土腥味会让他无端联想起腐烂泥泞的肮脏。
江然沉默着收下伞,递给一旁恭敬侍立的侍者,他微微颔首,算作礼节性的致意。
在外,他总是这样得体的。
即使从下车到门口也不过只有寥寥几步路的距离,他的皮鞋还是难逃被雨水沾湿的命运,或许并不存在的污泥混着雨水,在他的想象中黏糊地渗进他鞋跟的缝隙之中。
江然在原地稍作停顿,碾了碾鞋上也许沾染上了的污泥,最终才在侍者的引导下走进大门。
他的父亲不知在一大清早联系他有什么大事,说是让他回总部一趟。
江然只能强撑着一身不适从衣柜里翻出了件高领。
也要感谢这入秋的天气,否则这高领还真是明晃晃写着此地无银三百两。
“出什么事了?”
与江然同乘电梯的是父亲的秘书,电梯内也没有其他人,于是江然直接开口问道。
“一个招商会,几家都在。”秘书简短地答道。他的行事风格与江父一脉相承,简短精明、雷厉风行,与江然不大相同。
江然眨了眨眼,略略点了下头算是知道了。
他垂着眼,神态懒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