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我好想再吻吻你
直到看见席秉渊眼睛都不眨一下地从储物格满满一盒注射款抑制剂中取出一支,想都不想就往静脉里扎针,江然皱起了眉,他看着席秉渊的动作,仿佛能感到一阵身处地的疼痛——席秉渊的动作太熟练了,仿佛完全感受不到疼似的。
江然就这么用一种这辈子都难以形容的心情,见高大硬朗的席秉渊白着一张脸在他的眼前面不改色地打抑制剂,还露出这样脆弱的神情。
“……你身体到底怎么回事?”见一针抑制剂下去后Alpha有所恢复的状态,确定这片狭小的车内空间里的信息素浓度有所下降后,江然才缓缓开了口,他的神色复杂,语气里也带着几分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无奈和干涩。
他必须承认这些年来,他很想让席秉渊也尝一尝自己当时孤立无援、没有安全感的滋味,所以这一次席秉渊回来以后,即使是面对那样热烈真诚的追求,他也只是不动声色地顾左右而言他,试图让自己掌握更多的主动权。
但他没有想到席秉渊居然会是这个样子。
席秉渊的时候对他说的那一句“我们可以跨越信息素相爱”的背后,究竟是他一个Beta的解脱跨越,还是另一个Alpha的牺牲妥协?
那个Alpha又很自以为是地什么都不告诉他,想自己扛下来——这么多年了,其实还是没有长嘴吗?
“你这些年根本就没有恢复过。”江然一字一顿道。
他的语气很笃定,因为他能够感觉得到。即使是三年过去,他也依旧能够从席秉渊的信息素中获得到很多的信息,在生理意义上,他就像是被对方完全标记过的Omega——这是他们两个之间不可否认的联结。
“这种病本身就没什么可以恢复的余地。”
席秉渊这次不再否认,距离回到车上大约已经过了五分钟,他的信息素水平已经被抑制剂压了下来,疼痛逐渐消退下去,他现在整个人的思维反而因为方才的疼痛而无比的清醒。
他的语气平平,除了流露出几分疲态之外并没有什么异常,就如同他一如既往平静轻松面对万物的模样。
“区别大概就是,从前没有抑制剂够压制我的病症,现在有了,仅此而已吧。”
他大抵是自嘲地苦笑一声,抬起一只手覆在自己的眼前挡住略微刺眼的光,也挡住了自己一双盛满了复杂情绪的眼睛。
“虽说我自己参与了开发。”他轻笑,“但那种东西毕竟是反生理天性的,不可能做到无害。”
“……所以你打了三年抑制剂。”江然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Alpha,他面无表情,尾音也低沉地让人捉摸不透他心中的思绪。
虽然语气忍住了咬牙切齿,但江然自己知道,此刻一阵无端的恼火正涌上他的脑海——如同三年前每一次和这个Alpha争吵的时候一般——这人完全是一副满不在乎的平淡模样,似乎身体出了问题的不是他自己,似乎一直在忍受的这种痛苦与他毫无关系。轻松地好像他又可以对整件事情大权在握。
这人对别人冷漠就算了,怎么会有人对自己也如此冷漠?
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这种态度会让人很恼火?
“……你别以为这样子我就会可怜你。”于是江然冷笑一声,他笑得刻意,又在这种刻意之中无端地流露出干涩感。
“我没有想过。”席秉渊却很平静地摇了摇头,那一双灰色的眸子里徜徉着真实的清澈,“只是我自己想这么做罢了,并没有想要通过这点事情向你求什么。”
“……”
江然的眸色闪了闪,望着落落大方的Alpha,他眼里有几分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