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吼喧嚣之中,肖兰时的唇角微微牵动,吐出两个字:“出来。”
下一刻,他立刻借火势腾空而跃,轰然闯入王家弟子结成的阵法之中,火球、火光不断从他的身侧钻出来,肆无忌惮地向周围轰去。
王昆在一旁满眼震惊地看着,肖兰时就像是一头杀入羊群的饿狼,下手之毒辣招招致命,丝毫没给人留下活命的余地!
“卫玄序!他是你教出来的弟子,这也是你这个做师父的意思吗?!”
卫玄序淡然立在侧身,仰目望着烧成一片地天空,不语。
“卫玄序!!”王昆怒意中烧。
不远处,被肖兰时银火沾染上衣袍的弟子,无一不是满面焦黑地落下来,他们在雪地里挣扎扑腾着,就像是垂死扑腾的动物一样。
“啊啊啊啊——!!家主!家主救我!”
“家主!!”
“啊——!!!”
只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越来越多的王家弟子被银火烧得面目全非,其中有几个因为火焰的爆鸣,已然断了呼吸。
银火的光倒影在卫玄序的眼底,他袖下的双手因激动而微微颤动着。
他不能说的话,肖月可以去说;他不能做的事,肖月百无禁忌。这片不羡仙生养了他,也永远禁锢了他。卫玄序站在地上,望着头顶在银火中舞动的肖兰时,是那么炽热、灿烂、自由与畅快。
忽然,银火中喧嚣肆意的人儿自乾坤中冲杀出来,手里捏着一柄长剑,剑锋直逼卫玄序而来。
热风吹拂起他的发,可卫玄序依旧直视剑尖,巍然不动。
苍穹中,肖兰时银袍飘动,恶狠狠地责问着:
“卫曦,大伯受冤,为何你竟能袖手旁观?”-
距萧关几百里外的荒漠上,一幢幢漆黑的帷帐落座于道旁,连成漆黑的一片。
主营帐中,江有信之父江子扬身披一套黑色重铠,肃色端坐在主位之上。往他的座下望去,清一色的黑铠云州副将排成两列,列作其中。
大帐正中,从华一抹华贵紫痕格外醒目。
座上江子扬哑声问:“你金麟台说是萧关散布了百花疫,岂不是实在荒谬?”
“荒谬么?”从华从容笑道,“那依江伯父之见,百花疫又是从何而起的?”
江子扬默不作声。
旋即,从华自怀里掏出一枚令牌,上前搁置在江子扬的桌案上。
江子扬低头一看,脸上立刻沉了三分。
“金麟台”三个大字形成的无形威压,天地间任何鬼怪灵器都不能与之比肩。
见令,江子扬缓缓抬目,瞪着从华,问:“既然都拿金麟台的令了,那也不用跟我拐弯抹角了。说吧,金麟台想让云州做什么?”
闻言,从华脸上勾起意味深长的笑意;“无他,只希望江伯父能帮金麟台一个小忙。”
江子扬静听从华说下去。
两息后,从华拿起桌上的钩子,在江子扬面前的地图上指了指。
江子扬低头一看,骇道:“萧关城?”
从华点点头:“是。我传金麟台的令,望江家主随我军攻入萧关,缉拿贼首,以慰天下枉死的冤灵。”
江子扬正色道:“萧关自古以来便易守难攻,我云州不过士卒两万,恐怕打不下来。”
话音刚落,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