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言护着徐泽登上电梯,从卡包里找到卡片刷了楼层,徐泽才注意到景言动作的熟练,而后到达玄关,又是轻易按开了密码。
徐泽这才想起上次景言来家,也是自己按开的门,就随口感叹,“景言,原来你知道密码。”
周景言进了屋鞋都不换,直接引徐泽进去。面色复杂道,“知道。”他顿了顿又说,“因为密码是我的生日。”
一瞬间,徐泽脚底泛起寒意,他定在原地,不敢置信地默念了门锁密码,周景言听闻后肯定道,“这就是我的生日,而且这个房子,是中学时和赵书今午休的地方,我当时就住在二楼里侧的房间。”他斟酌了措辞,还是把话说出口道,“这房子装修过,式样多是按照我当年的提议。”
徐泽似乎听懂了景言的话,又好像完全不明白句子连起来的意思,只是摇摇晃晃地跟着景言上了二楼。
二楼的陈列处,那颗被徐泽打碎的,修复好的心脏雕塑,又陈列回了原位,徐泽盯它看了看,就听周景言道,“这一排都是我每年给书今送的生日礼物,中间那颗心脏雕塑,是他18岁时候我送的。”
徐泽慢慢驻足,倏忽间觉得这间豪华宅邸那样可怖和陌生,他想起自己打碎那颗心脏雕塑时,赵书今紧紧抓住他手腕的痛苦面貌,只感觉身体里有些什么要呼之欲出,而后心口开始微微紧缩,发痛。
周景言轻松地打开了二楼那间,被书今说过的“不可以进入”的带锁房间。徐泽望着那黑洞洞的入口,只觉得害怕,伤心,不想走近,但那黑暗似是对他施了法术,让徐泽没有任何知觉地,紧跟着迈进了那间套房。
套房里的布置,要比外间更有风格,亦更为尽心,周景言进的是书房,他在柜子里翻找一会儿,拿出了一册厚厚的影集。
摊开来,将第一页的照片递到徐泽眼前,迟疑道,“我想口头说你不会相信,或许正常人都不会相信这么荒缪的事情,所以你可以仔细看看,就会明白我的意思。”
徐泽接过那册相集,映入眼帘的是两个年轻的男孩子,个子更高一些,面色冷酷的正是少年赵书今,而他身边笑得灿烂的人徐泽并不认识,却觉得眼熟,少年们站在花都铁塔前的草坪上,有种清凉的盛夏气息。
“我整过容。”周景言在徐泽身旁平静道,“这是我原来的样子,这个时候只动过双眼皮。”他抬手将相册翻了好几页,最终停留在一张更为稚幼的少年特写上,周景言又说,“这大概是我十年级的照片,你看看,和你是不是很像。”
徐泽刚见到这张照片,就涌起了难言的恐慌,因为他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旧相册里竟会有自己的相片。照片里的男孩和徐泽几乎没有差别,只是他的头发打理得精致漂亮,穿着贵气,坐在一家风格特别的咖啡店里。种种的背景提示着,虽然他的容貌几乎与徐泽一样,但这并不是徐泽本人。
徐泽没有知觉地翻阅完影集,就愣愣地坐在了原地,没有任何的提问,也没有动作,只是麻木地坐在那里。
他似乎听到周景言说,“赵书今不正常,你不是第一个被他当做替身的受害者,过去我只要和他分手,他就找一个和我相似的人,他确实有心理问题...”
书今和景言分过手,受害者,替身,相似,离开,心理问题。徐泽脑海里盘桓着这些词语,他一时间面对这些却没有任何感觉,好像一切都是事不关己的。
他又坐了一会儿,而后呆呆地看着周景言摇头道,“我不相信这些。我更相信书今,你在说谎话。”
周景言语塞,只觉徐泽是个傻的,证据确凿都还不止损,就找到柜子里的婚戒盒和草拟的暗纹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