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人多,我顾不上。”
这人肩胛和四肢都被锁链穿透禁锢,疼得面容惨白唇无血色,听到还要等,他绝望地扑腾着四肢大哭出声:“怎么每次都是我等?你杀了我吧!我把会的全告诉你,求求你杀了我吧!真的好疼啊!”
江昼对他的哭喊充耳不闻,带指定的人进了隔壁牢房,这人动作颤颤巍巍,呼吸粗重,眼神却带着一股奇异的满足,喃喃道:
“没想到我这就要死了……我会死在八方域,哈哈,我会死在八方域……我死前还在建设八方域……我爱这里!我爱这里!我……”
江昼叫停他,“活干得不好,不让你死。”
这人立时噤声,挂着满身锁链朝他点头哈腰:
“你放心,你放心,我研究八方域这么多年,很熟,超级熟,黑沙玩腻了,我早就想给你们换上新土了……”
“你还不知道吧?这里的名字当初就是我取的,一大群名字里征用了我一个人的,这就是我的第二个家……哈哈……我要死了!我要死在家里了!”
他说着,就开始手舞足蹈。
江昼将地图在半空中铺展开,扔出那些法宝给他用,边监督他,边问:“做这些事,你在阁里快,还是这里快?”
“那当然是这里,你这些东西,可是八方域的根。”
这人陶醉地抚摸着久违的地图和宝器。
“自从那个姓云的偷走这些,我都多久没好好摸过它们了……”
“你知道吗?我做梦都想再用它们一回,你找人造星星的时候,馋得我直流口水,我也会造星星,你该让我过来摸它们的……”
“现在也不迟,”江昼说,“造完新土,我给你痛快。”
这人立时噤声,牢房里陷入长久静默。
和以往一样,江昼清晨来,待到夜晚血月出现。
这人经过长达一整天的工作,耗干了自己的灵气,结合法器和地图,为八方域造就了新的土壤。
透支了自己的生命来做这些,他短短一天就面颊凹陷,呼吸虚弱,瘫在地上,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
江昼盯着地图上流转的灵光,问:“和星星一样,要等第二天,自然出现?”
“没、没错……”
这人说话都困难,却瘫坐在地上大喘着粗气笑,“哈哈!八方域是我的!我死前还在建设它!就算死了……”
说到死,他一顿,突然抬起头来,眼中含泪,惊慌地看着江昼。
“其实我、我不止会造新土的,你们要不要新的植被?新的河流?新的风?新的雨?全让我来给你造,行不行?”
“不需要。”江昼说,“你全做了,外面那些人,做什么?”
这人痴迷地看着那些宝器,泪如雨下,“我想多摸摸它们……”
江昼问:“这么多年,没摸够?”
“摸不够,摸不够……这里面有我的心血,八方域就像我的孩子,八方域是我的,我才是最懂它的!”
“上一个人也这么说。”
江昼坐在一旁,把刀横放到腿上擦拭,“你这么爱它,就该好好建设,现在你的任务完成了。你在仙洲有家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