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昼一个也不认识,问风洵:“你全记得?”
风洵盯着他们的脸,抬手点了几个小孩,“忘不了。这几个打过架,我跟花珈约好了第二个满月要去接着打,结果人凭空消失了。”
“被爹娘送走了,”江昼说,“你和花珈以前,很爱找同龄人打架,爹娘跟着你们,能找到小孩子。”
风洵疑惑,“什么?”
“没事,”江昼说,“我带你去见爹娘。”
金乾见他这样随便带人,想拦,又不太敢,在他路过自己身边时小声说:
“你是给了不少金银财宝和法器,但是也别没事就去耗你爹娘的能量,时间长了我这儿补不过来的!”
提起这个,江昼拍拍他的肩,示意他看身后绑着的一批来自仙洲五大派的富贵修仙人,什么也没说,带着风洵离开了。
金乾站在原地想了片刻,搓搓手,去药架子上抓了几包药粉,过去了。
现成的钱和宝器就在眼前,弄不弄得出他们的乾坤袋,就看他的本事了。
爹娘这次没在河底相会,而是在棺材里安睡。
风洵到时,看到的就是三口悬挂在黑河上空的冷冰冰的棺材,他问江昼:“爹娘在哪儿?”
江昼熟门熟路,一脚把他踹上了江逝水的棺材,“你问他们,想不想见你。”
风洵低头,还没说话,就猝然被一股黑血包围,中间那口云征月的棺材带他坠入了河底。
而江逝水的棺依然悬挂在半空,一动不动,江昼跳上去,拍了拍他的棺盖,面无表情道:“你太明显了。”
云征月对三个孩子都不错,但江逝水只惦记江昼,基本也只理睬江昼,对另外两个孩子一直是不冷不热的态度。
江昼虽然一直跟爹不太对付,但此刻,他心里还是有些舒服。
正想着,江逝水就带着他也下了河底。
楼上,云征月在跟风洵聊天,楼下,江逝水在嫌弃江昼满身的血腥味儿,离他很远,皱着眉道:
“你不会总这么沾一身血回家吧?二仔多干净一个孩子,受得了你这样?”
“受不了。”
江逝水哼笑,“当然,这不废话吗?爹就是随便问问,你不需要答……”
“所以他给我洗。”江昼说,“衣服也是他帮我脱,脱完,我们……”
江逝水把自己的头扔了过来,江昼接住,扔回去,不偏不倚给他安好。
江逝水扶着自己的脑袋,叹气,“你这话别跟你娘说,她听见了心里难受。”
江昼:“嗯,信收到了吗?”
江逝水:“什么信?”
江昼:“没事。”
江逝水的头接不上了,江昼凝目去看,走近,拿出针线要给他缝,江逝水摆摆手拒绝。
“得了吧,你上回给你娘缝的那玩意儿,你爹看了都发笑,乖仔,不会用针线就少用,别去外面丢人,记住没?”
江昼脸黑下来,爹什么意思,他这种程度的绣技都不满意?也太挑剔了。
还是徒弟贴心,有品位,喜欢师尊的帕子,还会主动讨要。
他跟江逝水没什么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