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风峣给他买了助眠的香薰蜡烛,给他换了人体工学床垫,抱着他哄睡,体贴至极。
而一旦徐楚宁有一分一毫的不听话,男人就会立刻变脸,只剩下阴冷和狠戾的压制。
他认错示弱,男人就会百般温柔,轻轻抱着他,在他颈边亲吻嗅闻,亲昵如同多年恋人。
阴晴不定的态度只让徐楚宁心力交瘁,越来越心悸,好几次都忍不住掉眼泪,又被男人吻去。
循环往复,不见尽头。
过了几天,湖边气温渐渐降低,徐楚宁坐在地上也觉得有些凉了。
叹了口气,四处看了看,想找个坐垫垫在身下,没有找到,便只好做罢。
“坐沙发上吧,地上凉。”
“不用我,我觉得还好。”徐楚宁不想离开这些猫,他害怕自己离开了,就会给男人趁虚而入的机会。
“狗出去玩了。”
“跟狗没关系。”
“意思是跟我有关系?”
“你只会跟狗比吗?”
软绵绵的话语中却藏着针,不再乖顺的宝贝,似乎变得更有魅力了。
男人放下手里的书,起身走过去。
眼看他过来了,徐楚宁眼神躲闪,把猫箱的门关起来,锁上,又拿身体挡在前面。
郁风峣一伸手就把猫箱拎起来,抖了两下。
“别!”徐楚宁压低声音,按住他的手臂。
“狗应该会做这种事吧?”男人微微笑了,认真的看着他,眼中是纯粹的毁坏欲,不掺杂丝毫杂质的黝黑。
“别这样,我错了……”
“你每次都说错了,但每次都不改。”
看着他的手指散漫松垮地拎着猫箱,下一刻就要摔在地上,徐楚宁慌了,“我再也不那样说你了,我保证,真的……”
男人单手捧着他的脸,“真的吗?”
“真的。”徐楚宁哽咽。
男人这才高抬贵手,把猫箱还给了他。
徐楚宁将猫箱紧紧抱在怀里,又猝不及防被抱起来。
郁风峣把他抱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而后将茶几挪到他旁边,“坐这儿吧。”
徐楚宁还是紧紧抱着猫箱,有些心有余悸的呆滞。
“宝贝,你可以喜欢猫,但你不能太喜欢,我会不高兴。”
徐楚宁闭了闭眼,睫毛颤抖,“你放心,等养过这段日子,我就帮它们找主人。”
“你知道就好。”
傍晚的湖边起了浓雾,郁风峣泡了茶,给他端了一杯,里面加了红枣,枸杞和姜,很暖身子。
湖面的可见度很低,在雾中,像深海一样,神秘危险,似乎藏着不可言说之物,让人忍不住恐惧会从那浓厚的雾中伸出触手来,卷着一切生灵,吞入深渊中。
徐楚宁为自己的联想打了个冷颤,看见他的小动作,郁风峣不禁笑了,“宝贝想去湖上划船吗?”
徐楚宁立刻摇头,“不想。”却又在一瞬间想起男人根本就不会听自己的意见,忍不住有些难以言喻的畏惧,盯着湖面上的雾气,咽了咽口水。
郁风峣轻轻喝了一口茶,却很反常地说:“不想去就不去了。你不去,有人去。”
徐楚宁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看着湖水,本能有些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