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其名曰:“纯氧香烟,极限过肺。”
郁风峣最开始还算冷静,听见纪缥缈邀请过宁宁来参加葬礼,可宁宁拒绝了,才有些生气。
郁风峣说纪缥缈在撒谎。
“有理有据。”纪缥缈给他看短信来往记录:“你看,他说不。”
“那就是他在撒谎。”郁风峣说。
纪缥缈看向他的眼神都不自觉带上一抹怜悯。
郁风峣脸色铁青的,嘴唇白得像死人,拳头攥着,手臂上青筋虬结,“那你现在跟他说我没死!”
纪缥缈被他吼得一愣,小声说:“你死了他都不来,你没死他更不会搭理你。”
“不可能。”
纪缥缈:“他好像已经不爱你了,连我都觉得,嗯……你基本上没可能了。”
“不可能。”郁风峣想着悬崖上的一切,眉头越皱越紧:“他明明很担心我。”
“那只是宁宁善良。”
“他当时还想拉我,他不可能不爱我!”郁风峣一下子怒了,猛地掀翻边桌,“滚出去!”
纪缥缈吓得连退几步,手里的手机也被抢过去。
“手机给我,没用的东西。”郁风峣一把拽过他的手机,低头翻找两个人的聊天记录,手上的针管被抻脱出去,针孔汩汩流血,“我自己跟他说……”
纪缥缈见他癫狂样子,也是心惊胆战的,欲言又止,还想再提醒一句什么,也没敢说,灰溜溜出去了。
他没敢告诉阿峣,自己的手机号已经被宁宁拉黑了,关于郁风峣的一切,宁宁全都拉黑了。
他哪敢说,他真的怕这男人发起疯来杀了他。
刚出门,就看见朝这边走来的郁书岚。
看见纪缥缈杵在门外,郁书岚也疑惑:“他怎么了?”
“他——”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房间里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是柜子被掀翻了。
郁书岚跟纪缥缈一起站在门外,面面相觑地等着,等到房间里叮叮哐哐的声音慢慢停下来,才对视一眼。
郁书岚去开门,纪缥缈喊医生:“医生,止痛——再带一针安定。”
卧室里一片狼藉,放着仪器的轮架被推得东倒西歪,能砸的都砸了,地上无处下脚。
郁书岚进去的时候,郁风峣已经“冷静”下来了,坐在被掀翻的柜子上。
“这些都会从你自己的账户扣。”郁书岚指了指地上。
“放我出去。”郁风峣答非所问。
“这个花瓶很贵的,当初阿魄从拍卖会给我带回来的。”郁书岚望着地上的碎瓷片,很是可惜。
“我要去找他!”
郁风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整个人精神状态都一窜一窜的,手腕发着抖,撑在膝盖上,带着护具的腿上不知道是伤口裂开了还是刚刚被割伤的,单薄的病号服染着血。
“找人进来收拾一下吧。”郁书岚说。
“他肯定不是真心要走的,他爱我,他怎么可能舍得走。”
“晚上你只能吃馒头和粥,这是对你乱发脾气的惩罚。”郁书岚摇摇头,轻叹着摸出手机打电话给秘书。
郁风峣:“他一定是爱我的,我对他那么好,我还让他随便打我骂我,我都没生气!他凭什么不爱我!”
郁书岚:“啊,唱片机也碎了。”
“他不喜欢女保姆,我还给他找男保姆,我都没有拿刀捅死那男大学生,已经仁至义尽了!”
两个人自说自话,完全不同频,也不搭理对方,各自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