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狗窝旁边逗狗。
“我管你去哪,你走。”
“可我不想走。”郁风峣堂而皇之地驳回来,“而且这个路况,交警也建议不要开车上下山了。”
“你上来的时候怎么不想这事儿?”
“担心我啊?”郁风峣猝然抬眸,漆黑眼眸直直地盯住质问他的人,“怕我会死?”
“……”
“宁宁,我没死,你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我不明白。”郁风峣露出久违的狐疑神色,似乎也有点不确定了。
徐楚宁反而觉得他愈加不可理喻,不想再辩论下去,选择了闭嘴,转身去阳台弄那个破得不能再破的洗衣机。
身后慢慢传来一道声音,有些干巴巴的,带着犹豫,“我从来没有跟你说过我死了,也没让纪缥缈这么说,说他没说清楚,你又理解错了,所以严格来讲,我并不算骗了你。”
“嗯,好,是我的错,你可以闭嘴了吗?”徐楚宁声音高了一点,已经有愠怒迹象。
见他这样,郁风峣吸了一口气,也有点被驳斥的不悦,话到嘴边,转了一下,又咽下去。
一肚子都是火,压着也不能发,堵得胸口疼。
“不是你的错,我不该那么说。”他服了软,还是有点想为自己辩解,“我只是想说,也不是我的问题。”
徐楚宁把拧干的抹布又“啪”一声扔进水盆里,转身要走。
郁风峣抓住他的手臂,“你又不理我?你知道我最讨厌冷暴力。”
“是吗?我以为你喜欢。”徐楚宁不冷不热地刺出这一句,“不然你怎么会一玩就是五年?”
郁风峣被噎了一下,没说什么,而后放开他的手。
“让路。”徐楚宁说,见他没动弹,也不伺候,直接撞过去。
郁风峣正走神,没听见,被这么一撞,歪到一边,腿也硌了一下,有点疼,“嘶……”
“怎么?”徐楚宁皱着眉回头。
郁风峣指了一下腿,“里面有钢管,你刚刚撞到了,疼。”
徐楚宁看了一眼他的腿,笑了,“那你好厉害啊,腿里装钢管儿还能健步如飞,还开车飙山路,我还做了机械心脏的手术,已经赛博永生了,真个人进火葬场烧成灰了心脏还能跳。”
郁风峣脸白了一下,唇角也有些颤,“你当老师太久,口才都练出来了。”
一听他说这种语焉不详的话,徐楚宁立刻跳脚,激动起来,“我当老师怎么了,我是正儿八经递交了应聘资料,通过了面试的,我说过,如果校长需要我有教师资格证,我会去考,我已经在备考了,你别以为你还能搞我,你的手也不可能伸这么长,你……”
他越说越激动,已经快了有点喘不上气了。
“我只是随口一说,什么都没打算做,也没什么能做的,你别紧张。”郁风峣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手掌微微下滑,拂过他的手臂做了一个安抚的动作,然后又放开,他沉默了一下,又补充:“你这样挺好的。”
“我好不好跟你没关系!”徐楚宁吼了一句,攥着桌沿,“你别想再绑架我……”
郁风峣闭了嘴,没再说什么,目光扫他一眼,又移开。
“你洗衣机一直在响,我去看看。”
阳台的洗衣机确实一直在响,不是正常的运转声,而是故障了一样。
徐楚宁推开他,伸手把洗衣机里的衣服都拿到盆里,湿哒哒的,有点冷。
“你先去洗澡吧,别感冒。”郁风峣提议,“这会儿供水应该也好些了,你把水多放会儿,把脏水先放出来再洗。”
“我知道,不用你教我。”
“好。”郁风峣回到房里,退到墙边,不挡他路了。
徐楚宁是真的冷,嘴唇有点白了,一直在抖,拿着干净衣服去了卫生间,关上门。
卫生间的门一直锁不上,但他一个人住,也没管那么多,这会儿才注意到,忍不住有些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