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帮同事们弄好了带回国的伴手礼,徐楚宁才记起来自己的那一束可怜巴巴的花,又小又瘦,孤零零的。
但他还是带回去了。
第二天是休息日,不工作,倒也乐得清闲。
从火车站往回走的时候,无意间瞥见一个身影。
要怪就怪,这边的火车站实在是太小,月台上站着的人,一眼就能看见。
隔着零零散散的人群,看见几个男人正在往火车上走,谈笑风生,看上去关系不错。
其中一个男人回头与其他人说话,回头的瞬间,徐楚宁眼神停滞,忘了挪开。
成执跟其他人在一起的时候,和跟邵学长一起时,似乎是两个不同的人。
远远看过去,成执非常温柔和善,说话的时候眼眸微微弯起,漂亮的弧度,被他注视的时候,会有些赧然得想要躲开那道多情而深邃的视线。
可在syf面前,这人好像不太爱笑,连眼神都是冷的。
走神的瞬间,同事喊他。
徐楚宁又连忙收回视线,抱着鲜花跟同事去月台买票。
他转身刹那,不远处跟友人谈笑的男人往他离开的方向瞥了一眼,眼神微错,而后不动声色地抬手扶住绿皮火车门口的陈旧把手,上了车。
·
花插在瓶子里,打理起来有些费工夫,也没有园艺剪,徐楚宁想了想,拿了普通的水果刀,小心点用,效果也很不错。
花瓶是公寓里面自带的,洗去灰尘,倒也釉光锃亮。
这间公寓空置得有些久,虽然让他入住前找了服务团队清洁过,但毕竟他不是房主,很多东西放在什么地方,有什么用途,他也只有凑巧才能知道。
客厅的墙面上有一副油画,油画的左边有一个洞,早些时候,徐楚宁问郁风峣这个洞是什么,他其实有点怕。
郁风峣说他也忘记了,让徐楚宁视频拍一下。
墙上确实有个洞,但很不规则,看上去不像是被东西砸出来的。
“你把墙砸开看看,看看里面是不是藏了人。”郁风峣淡淡说。
“喂!”徐楚宁冷不丁听见这一句,吓得喊了一声。
“开玩笑的。”郁风峣找补了一句。
“神经病啊……”徐楚宁惊魂未定,声音还在抖。
“里面是个嵌入景观,应该是纪缥缈弄的,你摸一下油画框的左下角,看看是不是有一个按钮,那里是开关,能打开洞里面景观的灯,是猫和老鼠的景。”
徐楚宁按照他说的,打开了开关。果然,里面亮了起来,是杰瑞的罐头床,做得很精致,甚至还真的用羊毛毡戳戳乐扎了个杰瑞鼠躺在床上,盖着小被子,睡得很香。
“你再往里面看,还有那只灰色的小老鼠。”
徐楚宁循着他的话,往里看去,被吸引住,泰菲鼠憨态可掬,古灵精怪地猫着身子,正在往杰瑞床上摸。
感觉又看了一集猫和老鼠。
徐楚宁忍不住笑起来。
微型景观还是非常精致的,零散地在公寓的角落,有杰瑞的老鼠洞大门,还有拿大刷子洗澡的那一集的布景。
徐楚宁望着墙上的杰瑞小屋,一时走神,手里的花束掉在地上,轻轻“啪”的一声,才唤回神智。
多久没有联系过了?
他也忘了。
俯身捡起花,花瓣掉下来一片,倒也可惜。
擦干净手,翻了翻手机,上次联系,还是半个月之前,对方只是简单回复了一句“在忙,晚点给你打电话”。
然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