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勾唇一笑,笑着笑着,眼眶却红了,他仰起头,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口中的药味又有了轻微的变化,是按着他的身体调整了用药的比例,怀里的药瓶却成了两瓶,多出的是一瓶金疮药。
这次没给他压制碧茶之毒,但应是用扬州慢在他体内运行了几圈,他的内息顺畅了许多。
“呦,挨揍了啊。”笛飞声抱着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看着拿一只手做饭的李莲花,开口嘲笑。
李莲花也不和他计较,一整天都笑着,一副很开心的模样,还给了方多病一两银,让他去镇上买点肉回来。
热热闹闹的走了十几天,终于到了地方,方多病兴奋的抓着人上山,李莲花慢悠悠的拄着根竹竿,坠在最后面。
李相显为了避免行踪暴露,提前去了山上,他心思复杂的望着百川院的大门,听说百川院的地契,都抵押给天机山庄换钱了,这混的也太惨了。
当初的那么一群孩子,如今走的走,散的散,留下的就只有佛彼白石,肖紫衿和乔婉娩了。
纪汉佛看着老了好多,处世也圆滑了,还老是喜欢背着个手。
白江鹑又胖了一圈,看着更富态了,也更矮了。
彼丘倒是瘦了好些,头发都白了一半,看着十分憔悴。
里面在举行赏剑大会,乱糟糟的,李相显没去凑热闹,转头进了普渡寺,找到无了和尚。
老和尚现在看着,也像一个得道高僧了,谁能想到他年轻时,也是个立马横刀的绿林豪杰呢。
“不知施主为何拦老衲的去路?”无了和尚一本正经的行了个佛礼。
“李莲花当初伤的多重?”李相显直截了当的问。
无了还要装傻充愣,李相显已经拢起自己的头发,“和尚,我叫李莲蓬,是李莲花的兄长。”
无了目瞪口呆的伸着手指,对着他抖了半天,才吐出一句废话:“你没死啊。”
无了拉着人进了自己的禅房,倒出一肚子苦水,“他当初晕倒被我捡回来,虽然穿了护甲,心口却被重击过,伤了心脉,小腹被开了口子,左胳膊伤口见骨,身上小伤几乎数不过来,还在海里泡了许久,又内力耗尽,碧茶毒发至全身,我是拼了老命才把他救回来!”
“可这小子死倔啊,我说让他清净养着,他不愿意,拉着个破房子到处跑,让他按时吃药,说十次能吃一次就不错了,给他寄了一堆信,可一封回信都没有!”
老和尚像是个找到家长告状的苦主,把他家熊孩子犯浑的事情说的十分详细,恨不得给他递个棍子,让他好好把人教训一顿。
“我答应那小子,这事儿不告诉外人,但你应该不是外人。”和尚拨动着念珠,微微一笑。
“还有乔姑娘,竟跟着肖紫衿那人……”和尚继续吐槽,却被李相显拦住。
“和尚,情爱之事,出家人就别插手太多了,紫衿也是个好孩子,他能耐着性子守那丫头十年,都不容易。”
李相显叹了口气,继续说:“我意外听到过一个消息,乔丫头当初多次跳海殉情,是紫衿硬把她拉回来的。”
这还是上次在玉城,他无意间听到乔婉娩提起的过往,才知道这俩孩子也受了不少罪。
无了和尚目瞪口呆,片刻才回过神,“是老衲狭隘了。”
李相显摇了摇头,“你只不过是想给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