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萍不说话,静静地等着他自己再开口,严戥颓丧地说:“他怀孕了。”
像是往平静的湖面扔了一块大石头,何萍惊讶地问他:“怀孕?几个月了?”
“七个月,肚子很大了。”严戥拿出手机在相册翻出一张他暗自拍下的照片,照片中的陈点丰腴漂亮,他低着头打盹,周身散发温柔的母性,“这么大了,走路要撑着腰。”
何萍见他面色难看,问他:“他想起来了?是还在为流产的孩子难过吗?”
严戥摇摇头又点头:“想起来了,孩子的事情他现在不在乎,但是他说他出轨了…”
她终于知道为何眼前的男人犹如丧家之犬,何萍问他是什么情况,希望他如实相告,但严戥同样一问三不知,他非常抗拒陈点出轨的话题,拒不配合。
何萍觉得很奇怪:“你们后来相处得不是很不错吗?他不是那种恢复记忆就会轻易出轨的人,你最好要问清楚。”
严戥对“出轨”两个字应激:“谁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他都要绝望了,陈点那么轻易地对他们相处的时候的事情避而不提,但是又能够轻易地说出自己有另一位爱人,好像那几个月的时间只是严戥的一场梦,他有的时候回想起陈点对他的直白讨爱的模样,恍如隔世。
回不去了,严戥绝望地想着,他们又回不去了。
谈话无疾而终,何萍说希望和陈点也可以见面,严戥说会问陈点的意见。
何萍见他萎靡不振,给他发了一条信息,无论是否有那样的可能,她都希望严戥能够正视他们之间的问题,而不是逃避当作没有发生过。
「问问清楚吧,他本来就经受过催眠,记忆可能出现偏差,不要又因为不沟通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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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他回家稍微晚了,没有吃晚饭,陈点坐在门口的长椅上和他的大嫂聊天,严戥听到什么“母乳”“破皮”的字眼,陈点最近有些焦虑,他觉得肚子里的负担越来越大,严戥让自己的嫂子们多和他聊聊天缓解他的心情。
见严戥来了,他的大嫂很快离开,陈点窝在榻上,问他:“你今天加班?”
“没有,我去见人了。”
他俯下身子想吻,陈点顺从地抬起下巴,两人交换了一个纯洁的吻。
虽然陈点没有接着问,严戥还是向他解释:“我见了何萍,你记得吗?我们的心理医生。”
“嗯。”陈点说记得,“你怎么了?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可以直接跟我说。”
他把人拉起来,一只手撑着他的背为他助力,陈点慢慢吞吞地走,他觉得严戥不回答很没礼貌,说:“我不希望你不开心,我现在很受别人影响,有问题我们可以一起解决。”
严戥给他洗了草莓,陈点懒洋洋地坐在沙发里,严戥放《蜡笔小新》给他看,这是陈点最近的新习惯。
他轻轻揉陈点的耳垂,陈点喜欢被抚摸耳朵,很快就会放松下来。
正好放的是大电影,小新一家来成都旅行的那部,严戥趁他放松,问他:“四姑娘山你有去吗?你后来总是出门徒步登山,有很多次都没有跟我说。”
陈点闻言转头看他,接着又看着自己的肚子:“去过,我记得那天天气不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