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鸿瞳孔放大，身体微微颤栗，但是也只是短暂的几秒，就冷静下来拿起面前的香烟，开始准备点火。

“所以呢？”卓鸿调侃道：“对了，我忘记了，江警官查案确实很厉害，找证据，溜门撬锁，但是呢？也很会无罪释放呢。”

咔嚓一声，打火机点燃香烟。

江一帆：“是啊，精神病当然可以无罪释放，可是精神病可没有那么清晰的条理，杀完人之后还知道换四件套，如果不是你认错了那个粉色的碎花的枕头，我们怎么能判断，那个四件套不是你换的呢？”

卓鸿手里夹着的香烟，徐徐飘起缕缕烟雾，缠绕在二人之间。

彼此看不太清对面的神情。

审讯室室的门被推开，余亮带着几个警察走了进来，江一帆夺过卓鸿手里还没来得及抽的香烟。

江一帆把烟头朝上，举在空中，却不说话。

房间内所有的人，都盯着这个‘上香’的姿势。

“精神病不会递烟，但是却会换四件套，还知道喊人抛尸，真有趣。”说完又把烟头朝上的香烟，塞回了已经面若死灰的卓鸿手里：“慢慢抽。”

审讯桌子旁边的刑警整理好东西起身，走到自家的副支队长身边，朝着余亮点头敬礼。

“我结束了，他和死去的那三个人，还有在逃一人的毒fan的关系，涉及的交易就看你们了。”江一帆笑着说。

余亮点头：“放心。”

江一帆带着刑警刚走到门外，回头看了眼房间内的余亮，缉毒警察给他拉开椅子，坐在那里，身上穿着的那件警服，明明已经叠放了四年那么久，但是却没有任何褶皱，收藏的那个人一定很珍惜吧，时不时的拿出来熨平。

审讯室的门被关上的瞬间，视线里的那人变得有些影影绰绰。

听见里面声音传来“卓鸿，我们来聊聊，你是如何得知我们王大队长，是死于警枪…”

‘倒是有点像四年前那次，跟他审讯的时候样子了。’江一帆嘀咕着，身边的刑警有些疑惑的看着他，没有听清，但没敢开口问，刚跟着走了两步，差点踉跄的撞到自家副支队长身上。

“副支队？怎么了？”刑警看着江一帆望着观察室的门，神情是他从未在刑侦队见过的，毫无严厉可言，甚至里有些悲伤。

“没什么，走吧。”

原来和四年前是不一样的，少了个人。

少了那个在单面玻璃后面看着他们两个的人——走回办公室的时候，徐梦正在那里整理着夜宵数量，看到江一帆走了进来：“江副支队，这份是没有葱花和香菜的。”

“嗯。”江一帆走到窗户旁边看了眼停车场，然后把外套脱了下来搭在椅子上：“徐梦，”

“在！”

“你刚审讯的时候怕什么？你是刑警，对面的是罪犯，怕的应该是他。”

徐梦听着训斥，不敢反驳。

江一帆拎起那份外卖朝着门外走去，冷冷的说道：“你这种错误，下次审讯的时候再犯，就给我写检讨！”

“知道了，我..嗯？我还有下一次？”徐梦忽然意识到什么。

“吃完夜宵好好反思！别让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