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霁和他分手后没有颓然的姿态,家里有钱的少爷做派是到哪儿都容光焕发,当时孟醒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往街上一走,养眼得不行。
他在门口站着,手上拿着手机,背对着孟醒看不清表情,但明显是在等什么人。
难道是在等自己?毕竟就堵在他出门的必经之路。
复杂。孟醒蹙起眉,呼出的气都在空中纠成结。
现在的自己是什么样的感受?开心?没有吗,有一点,但和喜欢不沾边,那他在开心什么,或许是等到前男友主动认错的暗爽?孟醒说不清楚。
这是什么情绪?回去写到笔记里应该怎么表达?
他苦恼着,走向他的难题,却在距离门口只有两步之遥顿住了脚。
有人先他一步开始解题,孟醒看到另一个年轻男孩,从走廊另一边跑过来,奔向蒋霁。
那人的打扮活力到有些夸张,染了明显但不突兀的紫色头发,身上穿的皮夹克上挂着丁零当啷的银色骷髅头。
是艺术学院的陶谚,以前似乎是蒋霁的朋友之一,时常一起行动。
“我不是和你说了不要去那些你狐朋狗友的饭局?为什么昨天又去了?还不接我的电话。”陶谚说,怒气冲冲,十分生动,“我不喜欢那些人,我不是和你说过好几遍了吗?”
蒋霁说:“为什么不能去?他们又不会做什么。”
陶谚还要吵:“不会做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他们私下玩得多花你不清楚?”
蒋霁开始有一点不耐烦:“我又不玩那些。”
陶谚依依不饶:“我怕他们把你带坏!”
蒋霁开始显露出他脾气不好的本质:“你怎么总是这么多事?我和你在一起才三天,你管这么多,我前任都不会像你这样。”
三天。照理是热恋期,该对另一半还怀有高浓度的恋爱滤镜,互看应该很顺眼。
孟醒和蒋霁刚在一起的那几天,就算和现在一样,情绪很淡,但脸很好看是长期优势,当时蒋霁还夸赞他是美丽的高岭之花。
分手的时候就说他是不正常的神经病了。
而现在蒋霁新的热恋期不知道是不是被谁偷走了,三天就开始不耐烦,嫌弃人管得多。
陶谚说:“知道你前任不管你,那你回去找他啊,干嘛还来招惹我?”
蒋霁的脸冷下来:“别给脸不要脸。”
陶谚也是个脾气大的,当即就和蒋霁说了分手,走前还火上浇油:“你回去好好和你的前任在一起吧,别出来祸害别人。”
丝毫不顾前任的死活。
陶谚先走,蒋霁在原地顿了一会儿,走廊里窜进来的风把他吹醒,他才暴躁地从口袋里掏出烟盒。
“操。”
与此同时——“啪嗒。”身后传来关灯的动静。
蒋霁吓了一跳,手一抖,烟没点着。
孟醒的一张冷脸从门后出来,他终于在这一刻成功地捕捉到了自己的准确情绪。
心脏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