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巨大的吸引力。
所有人心思都忍不住转,那未来储君……岂不是便宜了刚刚出去的三皇子?朝堂上和二皇子争的最?凶,势力不相上下的就是他,他刚刚表现还很好,脾气仍然是有,可内心也是柔软的,孝顺的……
可这事就一定了么?
三皇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皇上都发现了二皇子要反,三皇子一向对二皇子这个对手知之甚深,说句不敬的话,昨天底裤什么颜色没准都知道,会对二皇子造反一无所知?是不是选择的‘不知道’?
如果也是配合演出,并非本心仁善,今日表现也有借力打力的意思……有些事就不好说了。
反倒是简王,有点意思。
温阮也觉得满朝大臣脸色变得有点意思,忍不住兴致盎然的四?处看,直到手心微紧,被邾晏捏了下,才后知后觉偏头。
邾晏眼神却?很温柔,话音很低:“收敛些。”
温阮顿时懂了,得低调,看戏可以,不能折了自己。
“来人,把刚刚请封储君的人,都给朕拉下去杀了!”皇上显然气的不轻。
可殿前司却?没立刻动,稍稍有些迟疑。
刚刚请封储君的大臣,可是有一半朝臣那么多,都杀了……日后朝堂空空,上朝也不大好看。
这些人也立刻跪下,瑟瑟发抖:“臣罪该万死,皇上饶命啊……”
二皇子狰狞的脸色散开,认了命,垂首跪求:“求父皇放过他们!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何苦牵连无辜!”
事到如今,他不认命也不行,自己大概没什么好下场了,别人站错阵营,跟着他倒点霉正常,但也不至于全死,为他办事的心腹力量只?有几个,更多的联系其实没那么深,没必要的。
珍妃看了眼儿子,摘去头上发钗,任头发滑落,也跪在?地上,深深叩首:“妾愿守皇陵,为不孝子赎罪!”
说是守皇陵,实则是以身自殉,不求活路,虽决定做事时就知成王败寇,可到了这一刻,仍然有些难过。
“朝中大臣都是被我儿蛊惑,一时走岔了,其实很多人本心不坏,皇上先扣下细查如何?很多人应该可以将功折罪的。”
“求皇上开恩!”
“求皇上开恩!”
大抵兔死狐悲,不只?二皇子派系求饶,刚刚事不关己,并未有言语的朝臣也跟着下跪求了,连柔妃都跟着提裙行礼,帮忙求了两句。
当?然她是真的仁善,还是为了三皇子绸缪另说,其他人表现非常一致,就是觉得波及面太?广,没必要这么杀戮,但皇上根本不听——
“谁再求情一起杀了!朕再说一遍,方才请封储君之人,不敬天威,忤逆天子,全部格杀!其家产全部抄没,十岁以上男丁赐死,十岁以下搭配边关,女眷入教?坊司!二皇子培养之暗部,全部诛杀!”
这一夜,血染皇城。
二皇子培养的暗部人并不少,都是青壮,同殿中一半朝臣的血一起,染红了皇城台阶,宫人们战战兢兢清洗了三日,都没有完全洗干净。
二皇子的外祖,珍妃的娘家,自也受到了牵连,血洗流放家产充公,一个不少,所有与二皇子来往过密的官员,全部受到了牵连。
后续问题也很明显,杀的人太?多了,上朝官员都少了一大半,政令下发,是需要人做事的,没人,怎么做事?
皇上竟然也有办法?——
放恩科!
人少了不要紧,找一批新人补充进来不就有人用了?上回他就已经这么干过,再干一回也不多!
而且还能迅速转移风向焦点,此事一出,大家眼睛看着的就是马上要入考场的学子,谁还关心他杀不杀人,储君封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