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太阳快移至中天之时,也没有修士再提出异议。
但织愉快受不了了。
“谢无镜。”
她拖着磨痛的脚,扶着谢无镜的胳膊,步伐变得踉跄,“我脚疼,我走不了了。”
谢无镜看她一眼。
她额前的碎发有些许汗湿地黏在发际处,眼眶因疼痛而泛红,瞧着很可怜。
织愉心里很委屈。
因知道这个方向是找功法的方向,她才忍着走了接近三个时辰。
但现在她满脑子都在想:
什么功法也没休息重要,再走下去她要死啦!
谢无镜安抚她:“此地不够空旷,恐有危险。再忍忍,待找到空旷些的地方,便停下扎营休息。”
织愉不愿接受地拧眉盯着他。
她觉得不对劲,他不该是这么回应她的。
可她已经走得发懵的脑子又想不起来,不这么回还能怎么回?
谢无镜与她僵持几个眨眼,“我背你?”
织愉委屈地点头。
谢无镜在她面前蹲下。
她趴到他背上,环住他的脖颈。
他托起她的臀腿,将她背起。
织愉伏在他肩头,听见周围跟着的人群里有人叹气。
她瞥了眼,看他们不认同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在不满她出来历练,还走几步路都受不了。
织愉不管他们,自己舒服最重要。
但是,趴着也不舒服。
日头越来越晒,她的胸一直挤压在他背上,逐渐隐隐泛痛。
太阳开始向西移。
织愉实在难以忍受了,嘴巴贴上谢无镜的耳廓,低声道:“谢无镜,他们不吃午饭吗?”
她已经在他背上吃了一小袋果脯了。
谢无镜:“他们不重口腹之欲,今日亦没怎么消耗灵气,晚上才会吃。”
织愉觉得他好像在阴阳怪气她嘴馋,可是他的语气没问题。
她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心情烦躁,多想了。忍下不悦,“可我真的想休息了。”
她声音软得像在撒娇。
谢无镜不为所动:“再忍忍。”
“我忍不了。”
织愉怕别人听见,把一只手隔在他的背与自己胸口之间,向他诉苦,“我这里压得疼。”
谢无镜面不改色:“你别趴着。”
织愉无言,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会儿,“谢无镜,你今天不高兴?”
谢无镜:“没有。”
织愉:“你为什么不高兴,谁惹你了?还是你发现什么问题了?”
谢无镜:“没有不高兴。”
跟他相处两年,她还能不知道他这副样子分明就是在发脾气吗?
见他油盐不进,织愉脾气也上来了,重重锤了他肩膀一下,从他背上猛地跳下来,
她气呼呼地快步往前走,大袖随着手臂用力摆动甩得带风。
“走吧,走吧,你走死我好了!”
织愉走到他面前回过头瞪他。
谢无镜停下脚步。
乾元宗弟子与长老连同鲛族众人,俱是心头一跳。
不是被织愉突然发脾气吓到了,是被织愉竟敢对仙尊发火吓到了。
见织愉真生气了,孟枢怕她独自跑走招惹祸端,不自然地退让,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