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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愉仔细回想,想不起来。
她没关注战云霄穿了什么,只记得魔太祖的战甲是黑的。
但那个死老头会救她?
她不怀疑他也是意图谋害她的人之一就不错了。
织愉拧眉,东张西望起来。
屋内虽装饰得比她房间更显贵重,但毫无人气,没有半点生活痕迹。
织愉顺着对屋内的打量,走到窗边向外眺望。
映入眼帘的竟是郁郁葱葱、姹紫嫣红、风景如凡界的园子。
是群芳园。
这是魔太祖的魔宫!
织愉惊讶地睁圆了杏眼,不敢置信:救了她的竟是魔太祖?
她眨巴眨巴眼睛,颇为愣怔。
有风拂过,吹动满树繁花。
织愉余光一扫,瞥见树下有人影。
她探出身子定睛细看。
树下那人睡在她先前睡过的躺椅上,一身青黛锦制寝衣,墨发随意地披散。
白花棕树遮了他大半个身子,将他的脸完全藏于花下。
织愉看不清他的模样身形,却还是能认出他是谁。
她怔怔地趴在窗边遥望他。
黑夜如雾,紫月如幻。
一时叫人分不清,这究竟是她又出现了幻觉,还是仍在梦里。
织愉想:他不可能出现在这儿。
可她忽然很委屈。
委屈自己受的苦、经历的危险。
她很想、很想和他说些什么,于是不自禁向他伸出手,唤他:“谢无镜……”
第96章 太祖和她
风拂过,树梢花叶作响。
树下人影仿佛被风吹散,眨眼间消失不见。
织愉兀自轻笑一声:
明知道他不可能在这儿,她还瞎喊什么呢。
“既然醒了,你该离开了。”
身后传来魔太祖不咸不淡的阴冷嗓音。
织愉回头。
魔太祖一身战甲从门外走来。
织愉心中吐槽他怎么在屋里也一身战甲,又觉得他这样也不错。
看不到他的脸,她就可以凭借他优越的身材与气质,幻想他其实长得和谢无镜不相上下。
如此,她主动靠近他,就不会那么反感了。
织愉娇笑着迈开小碎步靠近他:“是太祖救了我吗?多谢太祖。”
她走到他身前盈盈行礼。
魔太祖沉默地俯视她,仿佛在无声地催促她离开。
织愉很不识趣地赖着不走,瞥见一旁衣架上华贵庄重的冕服,料想这大概是魔尊冕服,“太祖大恩,无以为报。待会儿太祖是不是要去参加继位大典?可否让我为太祖宽衣?”
魔太祖:“继位大典已经结束。”
织愉讶然:“现在是什么时候?”
魔太祖:“十五日,戌时一刻。你已睡了一整日。”
织愉忙问:“旁人可知道我在这儿?”
魔太祖:“不知。”
织愉一阵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