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邵一怔,后知后觉地松开手,垂目道:“是我失礼了。”
“你是太多礼了。我先抱你的,你抱回来很正常的。”沈云西摇摇头,少有地长长叹了口气,要单靠他,她怕是十年都睡不上男人,尝不到滋味儿了。
本来都要起身的沈云西,想到这里,干脆又重新抱住他了,细声细气地教育他:"你得习惯,你总得习惯的。这就失礼了,等我们睡觉的时候可怎么办。"
沈云西发觉自己的话真是越来越多了,她明明不爱说话的,但偏偏遇上的人,不是欠教训,就是得教育,她话少的人设都快维持不住了。沈云西面不改色地鼓了鼓脸颊,心道真麻烦,不过,再转念一想……
有所得,必有所失,这很合理,而且这里是没有丧尸的和平时代,稍微麻烦一点点,也不是不行。
想通了,沈云西又继续教育他:“你抬手抱住我啊。”
卫邵垂下的手微紧了紧,犹豫须臾,还是听她的轻轻将其揽住了。
后续沈云西不记得了,她吃饱了就想睡,后头直接睡着了,再起来已经是半个时辰后,卫邵早走了,只余下竹珍荷珠在床边两个挤眉弄眼的。
沈云西: "眼抽筋儿了?是不是累了,你们去休息吧,不必在这儿守着我的。"
竹珍荷珠:“……”
下午,沈云西趁空儿盘点自己的收益。
宋驸马没了消息,福昌长公主闭门不出,沈云西的话本子火了一阵,后续没了现实戏份加持,销量也就一般了。可即便如此,也叫她大赚了一笔,谁叫宋驸马是大才子呢,名人效应,销路极广。比上一本女主秦兰月的赚得
多多了。
沈云西钱包鼓鼓,她不贪多,知道适可而止,尤其驸马这本还有点擦边。
如上回一样,沈云西寻了个恰当时机就让掌柜的把话本子撤了下来,并让掌柜的放出话:巧合,都是巧合!全是她瞎猫碰上死耗子,谁能想到瞎别的正好和现实对上了呢!
甭管旁人信不信,她的态度摆出来了就成,免得被人抓着不放。
她这番动作很及时,卫老夫人本来都要叫她去谈谈了,听说她撤了,也就罢了。
秀若姑姑也不由地叹:“三夫人总能快人一步。”秦夫人才叫绿芯到老夫人跟前提起这个话本子的不妥之处,三夫人那头就先有动作了。
卫老夫人转动佛珠,皱纹堆聚的眼角舒展开来"懂得见好就收,这很好。"
“但屡次三番的,于府上名声难免有碍。”秀若隐忧。
卫老夫人却半点不担心,她拄着拐走进小佛堂,往佛龛上点了三炷香,随着袅袅飘散的香烟,老太太佝偻着身,声音也变得悠远“不是我们家的人,碍不到咱们家来。更何况,我们这府里本也是烂窟子,根都是烂的,也不配什么好名声。"
秀若姑姑听不明白,三夫人怎么就不是这家里的人了,国公府的根子,怎么就烂了?当下公府的根子,指的不就是老爷吗,老爷从前是浪荡,但自打秦夫人进门后,别说外头了,连姨娘房里都不去了,一心一意起来,如何也不至于担上老夫人这句话的。
日晖堂里的安国公重重打了个喷嚏,又专心做起木刻来。
过了半月,国公府里开始操办起卫九的满月宴。安国公很喜欢老九这个孩子,当天极是热闹,自卯时起就亮起了一片灯烛,照得这座深宅大院里外通亮,伴着天色渐明,人声鼓乐也越多了起来,混杂在一起穿墙过耳,喧悠至极。
公侯王府的来客不少,但作为亲舅妈的裕和郡主不乐意给秦兰月做脸,不仅人没有来,连礼都是没有备的,只专门送了刚得的新奇玩意儿给自己的女儿。
沈云西收到东西叫竹珍收好,转头就看见了沈侍郎。
沈万川正和卫大卫二说话,他身边还站着秦美瑜,秦英瑜挽着一个妇人的手,在四下张望什么。
那妇人正是原主记忆的姑母,沈侍郎的妹妹,秦家姐妹的亲娘,沈传茵。
和印象里相比,沈姑母丰腴了许多,胸部鼓胀,脸颊丰润,她无疑是个美人,明明生了一双媚眼,却又带着一股子天真烂漫的气质,又纯又欲,年轻的女儿秦英瑜在面前都压去了光彩,压根儿不像年近四十的人。
秦芙瑜率先发现了沈云西,她和沈姑母悄语了两句,沈姑母呀了一声,便拉着不大情愿的秦英瑜走了过来。
“朝朝,好久没有见你了,还好你在这里,这里的人我都不认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沈姑母语气轻快,走上廊庑就去牵她的手,"月姐儿估计以为我不来呢,都没使人来接我。离开宴还有段时候,我们一起去月姐儿房里说话吧。”
沈云西完全没想到,她和秦兰月都闹成这样了,沈姑母居然还能行迹自若得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是而一她时反应不及,没来得及避开。
而这一触,她又看到了。
沈云西实在搞不懂这个异能触发的原理,但反正她就是看见了。
她看见她的这位姑母生了一个孩子吡咯烷烃的达位如母王丁二醇丁。
就在不久前,城交的庄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