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南国陷入战乱,乌夷清的心揪紧了一瞬,可是她清楚的知道也清晰的明白,王室之中没有能改变南国的人,不会出一个能看到百姓困苦的新君!
晏玄钰说:“你。”
他只说了这一个字。
“我?”乌夷清喃喃。
“朕要你以公主身份争王权。”晏玄钰用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般的普通语气,却说了一句令乌夷清身心俱颤的话来!
乌夷清一瞬间知道了晏玄钰刚刚那句“比你更信任你”是什么意思!
是疯了吗?
这太疯了!大周皇帝是在同她说笑吗?
这是冒天下之大不讳!乌夷清冷静后细细思考起来,南国局势她很熟悉,无论是身为南国国君的父王还是王朝中的大臣,都不会将她一个手无实权的公主看在眼里!
乌夷清不是没有向父王进言过,可换来的只是父王一句“果然是女子见地”,认为她眼里只看得见最低贱的平民。
可那又怎么样?!他们所享有的一切,不就是这所谓的低贱的平民们日夜劳动所得来的吗?他们本就是上位者,为何不能让平民也过得好些呢?
可是这些话,哪怕她以最隐晦的方式讲出,也只惹来了父王的不快,甚至从此很长一段时间父王都不曾理会她的求见。
以女子之身争权本就艰难,在如此局势下的南国,更是难上加难,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晏玄钰知道她心中所想,“所以朕说,朕来帮你。”
乌夷清看向他:“陛下,为什么?”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出兵南国都要比扶植她一个南国公主更加简单,也更加容易成功。
晏玄钰笑着道:“朕若是说,朕和你忧心的是同一件事呢?”
忧心的事?
乌夷清起初对出兵忧心的,无非是会伤及百姓,伤及无辜,可晏玄钰是大周的皇帝。
“可陛下是大周的国君,南国的百姓对您来说.....”乌夷清试探地问。
晏玄钰说:“朕知晓大周必定拿下南国,所以提前将他们列为大周子民,有何不可?”
乌夷清:.....
乌夷清张了张嘴。
她竟然有种诡异的荒谬之感,但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晏玄钰觉得,乌夷清这个南国公主还真如他的直觉一样,是个可交之人。
所以他说完“正事”之后,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道:“朕现在同你说一说朕的计划吧。”
和晏玄钰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礼仪形态都非常良好的南国公主殿下。
乌夷清不知道为什么先前还十分有帝王威仪的晏玄钰现在能变成这幅样子,这幅模样像她这段时日里来所熟悉的那个“于玄”。
晏玄钰说:“首先,朕会让你带回大周的一些稀罕玩意。”
乌夷清认真地听着,晏玄钰毫不怀疑如果有纸笔她会事无巨细地记下来。
“玻璃,想要吗?”晏玄钰拿过来手边几个玻璃珠子。
在大周能制造出来玻璃之后,晏玄钰就让造办处造了一堆玻璃珠子,造办处那群神通广大的人无师自通,还发散地做了许多新花纹,就有了晏玄钰手中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