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2昂贵的价位是在全国Club里都算前三甲的,一日流水买俩豪车是绝对没问题的。
被人不断温柔触碰着,不知下一秒是否如会随时袭来的疼痛,邵可儿不受控制的发颤,磕绊地应: "好。"
“我这人不喜欢拖泥带水。”逢夏说, "你想玩娱乐圈阴阳怪气那套,我随时奉陪。但暗地里玩阴招,别说你家里人想怎么不让我好过——"
逢夏贴上她的耳畔低语。"别和一无所有的人玩腌膜手段的道理,你该懂吧?"
见她频频点头,逢夏已是得趣,亲昵地拍了拍她的肩,跟没事儿人似的招呼道:"头发帮你整理好了,大小姐一起下来玩。"
最耀眼瞩目的卡座位置,满长桌快叠满的酒瓶酒杯,寒气四溢的病况叮咚撞入杯壁,一次又一次,飞溅下的酒渍在酣畅淋漓的在狂欢盛宴里消散得了无影踪。
躁动的氛围加码的催化剂,燃烧得血脉沸腾。
逢夏晃动着酒杯,冰块混着金黄浓烈的酒香涌入鼻腔,醇厚热辣的味道腾烧喉咙。她酒量好,就喜欢纯饮,加七七八八的调和对她来说跟水无异。
舞团来得早,今天氛围好,玩得开心,现在酒量差的都摊到在卡座里了。
邵可儿老老实实
的坐在最角落等着结全场的单,连动都不敢动的模样,将存在感降到了最低。她烦看见顾泽西,对方似乎也记着邵可儿家里人交代事情,确认过人没事,早早的回去了。
逢夏难醉,拒了几个来要微信的男生,百无聊赖窝进沙发椅。沈舟渡拿了杯酒过来敬她。
"厉害。"
"谢了。" 逢夏喝得也干脆,威士忌一口干。当做今天帮忙扣邵可儿的人情,这点礼数她向来拿捏得很好。
沈舟渡低笑了声,也顺势把一饮而尽。都是聪明人,说起话来便省了那些弯弯绕绕。
"少爷让扣的人,我顶多就是帮忙。”他简介说缘由, “我俩聊天的时候正好撞见邵可儿准备动手脚,就给人请来了。少爷做事你放心,他要护的人,没人敢动。"
最后一句话的言外之意,逢夏听懂了。今天对邵可儿搞得事情,她家里人半分不会算在她身上。
静静听着,思绪开始散漫的神游,又浮现出半个小时前的画面。
白衬衫丝毫不乱,黑色袖箍准确丈量出男人极具爆发力和荷尔蒙的手臂线条,那身温润的穿搭,像极英伦温柔的绅士感。
优越的身高完全能将她覆盖保护住,她便像个小孩儿听话地跟在他身后的位置走。在那样声势浩大的阵仗里。
他每一次睇过来的目光都像在说——“随你,放开疯。”
逢夏敛着眼,轻轻笑了声。
细细想来,从小到大怕是也没有这么坚定不移维护着她的人。不问缘由,也不管她多嚣张跋扈。
很像……很像她从未体验过的,被人偏爱的滋味。
可她向来不是会自作多情的人,今天若不是他的舞台,约莫就不会是如此场景了。
逢夏的视线不禁往外逡巡那道身影。
从小窗往外看,夏夜蠢蠢欲动的人潮永不停息,车流如织,外面不知何时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柏油露面披上一团散不开的湿漉漉潮气。
在薄雾环绕的天气,男人隽立,正在打电话。路灯勾勒出他惹眼到完美的侧颜,微垂眼睫,带着礼貌又疏离的浅笑。
在这什么都放肆的夜晚,独独他最矜贵、斯文、纤尘不染。三五成群的女孩儿频频偷看,似又觉得娇羞,面部绯
红,却又忍不住继续把目光放在他身上。
雨幕渐渐磅礴。
路面上跳过一只落汤猫,湿哒哒的,似乎是惧怕Club叫人耳聋似的声浪,甘愿在雨中漫步都不愿到门口的长廊下躲雨。
在淋雨的猫。
逢夏下意识去看他的表情。
男人视线的方向不知究竟落于何处,只是短短一瞬,又重新垂下眼。他……没管猫咪。
猫咪身影已然消失在雨幕里。估计是没看到吧。
“狐狸——”师姐喊她, "想什么呢?到你出牌了。"逢夏慢半拍的啊了声,才记起要拿桌面上给她放好的扑克牌。点数很小,必输无疑。
逢夏把牌摊开示众,刚准备拿起边上的威士忌喝: “我输了。”
师姐按住她的手腕: “输了可得喝长岛冰茶,刚才都定好了,今天我们《矛盾》的主角不倒成何
体统。"
逢夏眨巴着眼睛撒娇: “我全世界最好最好的师姐,我喝不了混的。”
师姐不让: “就是知道你喝不了混的才灌你,愿赌服输啊。”
氛围正好,大家都往这儿看着,她不喝确实扫兴。
逢夏犹豫着,还是决定配合的喝了,却在要伸手碰到之前,耳侧传来一道清冽的男声。“我替她。”
话音刚落,修长的手指已然提前一步拿起那杯长岛冰茶。喉结在暖昧的夜色中上下滚动。干净利落地一饮而尽。
周遭皆是一阵暖昧的起哄声。宋疏迟放下酒杯,只是淡笑。“算迟到的赔礼。”
“呦,今天还真是黄道吉日,连少爷都开始喝酒了。”沈舟渡声欠欠的,还不忘轻轻拍了下逢夏, "你可得对他负责了。"
后半句用的是只有她能听见的音量。
她没动:"啊?"
"提前告诉你声,阿迟向来不喜欢别人碰他,我估计就只有你能喊得动他——"
还才说一半,沈舟渡起身让开她身边的位置, “我有事儿先走了,这爷就交给你了。”
逢夏还蒙着,直至身边传入与烟草味截然不同的清冽香。
舞团人多,在
宽敞的卡座也显得有些拥挤,男人坐下时,冷硬的西装裤摩挲过她短裙下的腿如摩肩接踵似的触碰,略显粗粝的触感沿着微凉的肌肤往上传渡。肆意的,不加掩饰的
那点温度,好像要将人灼烧起来。逢夏轻轻呼气,而抬手扇了扇风,试图减轻那点不断翻腾的热。
她不自觉的看过去。
对方好像全然未觉,仰头靠在沙发间,下颌线条清晰立体,微合着眼眸小憩。直至凌晨三点舞团的人喝罢散场,他依旧是维持着这一个姿势未动。像睡着了。
围着的人群越发多,莫说师哥师姐他们不敢叫,就连总经理和保镖也是一脸惧色。
逢夏想起沈舟渡走之前说的话,舞团的人今天是秉着“谁也别想站着”回去的标杆在疯喝的,他刚才一口喝下去的那杯长岛冰茶也仅只是名字听着甜而已,实际调配出的酒精度数未必会比威士忌低,还十分容易上头。
实在没办法,逢夏说:"那……你们先回去,我叫。"
人群渐散,逢夏敛着眼,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会长?"没理,但好在也没有什么抗拒的反应。
逢夏继续小声试探: "少爷?"也没反应。
"……阿迟?"逢夏轻唤着, "起来喝点水。"
在她以为也不会获得什么回应时,却猛地撞进他黑沉浓墨的眼波。
和平时温和疏冷的神色截然不同,那双桃花眼似已被酒精侵占,眼尾泛着一圈潮红。直勾勾地看向她,好像猝然绽放开的烟花,难言的勾缠的暖昧和深情汹涌地倾覆。
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到,这样的眼神盯着人。耳侧还是Club里雀喧鸠聚的动静,心跳却砰砰跳个不停。
她压下那阵慌乱感,小声道: "那个………水,喝点水会舒服些。"
空气稍静。
宋疏迟姿势未动分毫,陷进沙发里般,随意地解开两颗衬衫扣子,夜色茫茫,漂亮的锁骨间还是她亲手帮他贴上的创口贴。
他眉头微蹙,似是被酒精弄得难受,开口时声音很哑。"动不了,难受。""动不了,那我……"她没什么照顾人的经验,拿在手里的水杯不知该何去何从,刚想放回
桌上。
手腕倏地搭上冷白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他的掌中,像在拿捏一只破碎孱弱的蝴蝶,轻而易举地将她拉扯过去。手中的水花沿着杯壁争先恐后地往外溢。
聒耳的音浪夹杂着尼古丁醇厚的味道,好像隔绝成两个天地的世界。她单薄的手腕被矜贵的男人掌控,滚烫能将人灼烧成灰烬的温度。
“夏夏。
他重新阖着眼,没什么力气,似本能的往她身侧靠近几分。
说话声音很轻,几乎要听不见,被酒意晕染过的气息,漫得叫耳畔发酥。“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