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嗓音太轻,轻到呼吸不畅面色发青的大汉险些听不清。
“孤派人散布谣言这几天,其实从未用这身份杀过一人呢,你们是第一批。”
“那么,就心怀荣幸的去死吧。”
匕首毫不留情的刺入,鲜血喷洒,大汉的目光由不可置信快速变得灰暗,像小山轰然倒塌,“碰”的一声坠入河中溅起多高的水花。
女人内力一震,竟是将水花全部隔绝,她慢条斯理的捡起地下的长剑,指节弯曲敲了敲剑身,听着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这才满意的收剑回鞘。
“这剑还不错,凑合能用。”
说完足尖一点,衣衫蹁跹似一只优雅的白鹤,越过水面轻轻然的在岸边降落。
“小虫子不堪一击罢了,呵,这京城连一位高手也没有吗?”
女人语气失望,莲步轻移走远,直至身影消失不见,树叶才一阵沙沙作响,那借着夜色藏匿树上之人才敢尽情呼吸,已经手脚冰凉,冷汗淋漓。
黑衣人踉踉跄跄下树,腿直发软,大抵是刚刚绝对碾压的画面太残暴,他反反复复深呼吸几次才提起轻功离开。
那去往的方向正是皇宫。
夜晚的皇宫一片寂静,他按着太皇太后规划的路线小心躲避着身形赶回,在一座寝宫前规矩的敲了门三下。
“进。”
“吱呀——”
门被推开,屋内还点着香火,太皇太后坐在佛像前诵着佛经。
“派你去接应的人,将他们安顿好没?”
平缓的语气仿佛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死了……”
黑衣人发颤的声线控制不住的破音。
太皇太后猛的站起来转过身看他,一双眼瞪得极大,眼角的褶皱老态尽显。
“被人杀了……”
“都被人杀了……那些大人们全死了……”
许久,太皇太后都没有找回自已的声音,就如同在景林山庄那次,佛珠被她猛的摔在地面,发泄似的想要怒斥,可是碍于这是在皇宫,夜深人静怕被人察觉,只得忍着怒气颤着手指指着黑衣人的脑袋:“可是景帝……”
“不是,那是位身姿玲珑的女子。”
“哀家是问你可是景帝派的人!”
“不是,不可能是,景帝是使不动那种怪物的,她不会听命于任何人,只会寻找强者杀戮,只会杀戮……”
那些大人们各个都强大的不得了,这才被太皇太后当做助力派遣过来,可是他们死的那么轻易,不堪一击脆弱的像新生的婴儿。
她跌坐在椅子上一手捂着心日气的喘息粗重。
这算个什么事。
难道这天真要灭我吗?
“那女子到底是何人?”
哆哆嗦嗦的终于问起。
“是怪物……怪物……”
“废物,哀家问你话呢!”
那人一激灵,好像终于从梦魇中清醒片刻,跪在地上也察觉到了自已的失态,赶忙端正身形极力稳住语调:“我藏匿在树上,隐约听到她名为苍穹,近期坊间到处在流传着她的传言……”
“说是有一位一身白裙,头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