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窈也觉得神奇,下了床,他俩竟然还能这样跟过去一样,像朋友发小般自然相处。
没有情侣那么亲昵,却比朋友更多一层最亲密的关系。
满大街都是圣诞元素的装扮,要浪漫偏偏也不下个雪。
生窈偏头,忽然愣了下,“沈绰。”
“啊?”沈绰顺着她的视线看。
生窈指着铁网里的校园,“你看,咱们高中操场换草坪和跑道了。”
“我就说,那破草坪早该换,学校又不是真穷到什么地步了。”
初三的时候,生窈和同学打赌,赌沈绰运动会一千米绝对能跑过高三那个装逼的体育生。
因为那个装逼的体育生开了生窈的黄/腔。
她没告诉同为高三的沈绰,只是叫沈绰无论如何
() 跑赢他。
大家都不信,结果沈绰一路领先……最后在冲刺阶段,被橡胶跑道破掉的一块绊倒在地,磕了一膝盖的血,连成绩都没有。
比赛还在进行,初中部的生窈不顾老师阻拦冲进了赛道,扑到沈绰身边,吓得脸色苍白。
“记得啊。”沈绰懒洋洋说:“记得你那时候,哭得像花猪似的。”
生窈拧眉瞪他:“揍死你信不信?”
“我这辈子哭过几次?老娘被你吓哭的好不好,谁让你当时留那么多血,还以为你要死了。”
“摔得很惨了,我记得那时候脸上也磕了。”沈绰看着她说。
生窈陷入回忆中,忘了这冬日氛围下男女之间过近的距离,产生的暧昧缱绻。
她举起手,踮脚在他鼻梁和下巴点了点,“我记得磕到这两块了是不是?我他妈还以为你要就此破相了。”
女孩温热的指腹点在脸上,痒痒的,沈绰深深盯着她,问:“那时候在想什么?”
生窈思考了一秒,收回手:“在想要给你准备多少钱整容。”
沈绰直接笑了,柔和的五官一笑更融洽,帅得直击他人内心。
就算是生窈,也有点接不住他这副桃花脸。
她悻悻偏头,“笑屁啊。”
沈绰直起身,颀长身子在风中落拓,逗她:“我还以为你会想。”
“要是因为我,沈绰破相了,以后找不到媳妇了。”
“这辈子,不会就要以身相许给这傻逼了吧?”
这次笑的换成了生窈,她竖起大拇指:“正解,我还真这样想过。”
“还好你没破相,也没让我以身相许,大哥。”
说着,两人继续往前走,告别了临时路过的校园。
“你暗恋那时候你们高中部校花的事儿,沸沸扬扬,都传到我耳朵里了。”生窈突然回想起来,“她叫什么来着。”
“我想想……叫……韩雨筠?”
“是不是!”她在惊喜于自己的记忆力。
沈绰的表情却出乎意料的淡定,“对。”
生窈揣兜,哼了一声,“我那时候跟你说了,那个女的看上去就不行,一看就是朵白莲花。”
“一边吊着你,一边又看上人家易慎…想玩两个校草都围着我转那套别太明显了。”
沈绰挑眉:“你什么时候说过。”
生窈强调:“我一直在说!只是你听不进去!”
“你当时到底为什么喜欢她啊。”
“为什么…”沈绰为她特地回忆,但有些困难,“不记得了,因为人家优秀?成绩好?”
“年纪小,还不懂什么叫喜欢。”
“纯情傻狗。”生窈锐评一句,然后莫名来了句:“所以白裙黑发,清纯小白花是你的理想型?”
沈绰余光始终落在身边的生窈身上,盯着她翕动不断的红艳嘴唇,回答很果断:“不是。”
“那是什么样儿的?”
“反正不是那样儿的。”
“喜欢什么样的你说说,回头我帮你留意留意啊。”
“生窈,咱俩这关系,你就别替我找了吧。”
氛围在对话中逐渐变了味道,生窈感受到了这股漫上来的,莫名的,好像有什么呼之欲出的气氛。
附近的店面正在播放圣诞氛围的歌曲。
生窈感觉对方没有继续跟她走了,她缓缓停住步子,回头。
两人隔着不到五六步的距离对视。
发丝被风绕乱,生窈绕过众多铺垫,望着他,问出了一直以来憋在心里的问题:“沈绰。”
“你为什么答应跟我做炮/友。”
沈绰望着生窈,换了个松垮的站姿,泄了口气。
有点无奈。
“你真想知道么?”
一句反问,戳中了生窈不太想面对的答案。
不能再继续了,不能再继续问,不能再让他给出答案。
越过那条线,一切都会变味。
可是……
不知今天怎么了,生窈有点克制不住各种情绪,她走向面前的男人,这个看上去最熟悉,却有点陌生的人。
生窈站在他面前。
沈绰自觉地为她挡风。
生窈抬头,动摇的眼眸在冬风里摆动不定,“你要真想找正经女朋友,那么多人排着队。”
“你又不是爱玩的人。”
躲在兜里的手掐住自己,她忽然很乱,“沈绰,你能不能别……”
下一秒,男人突然俯身,生窈的嘴唇被堵住,她瞪大了眼。
沈绰扣住她后脑,/口勿/得毫无征兆,把她剩下那些话全都塞了回去。
两人在充斥着圣诞氛围的街边,伴随着温暖又欢悦的音乐,在缺了一场雪的场景下,如情侣般抑制不住地拥/口勿/。
惊愕加速心跳,生窈头脑一片混乱,任由他支配这个/口勿/。
亲得嘴唇发麻,他松开了她。
生窈迷糊着看他,听着沈绰抵着自己的额头,说。
“去酒店。”
“我今天想做。”
…………
生窈跟前男友说的不是假话。
真正意义上,她的第一次不是唐州的。
前男友要求发生关系那晚,她很紧张,对方要能力没能力,要技术也没技术。
说白了,他太短,又不给她做前戏,刚进去一点她太痛了,就嚷嚷要停止,对方不肯偏要往里挤,她哭得厉害。
唐州被打断兴致,只能停止,一脸不耐烦的,还反问她怎么没出血。
实际上,那层所谓的膜,是被沈绰刺穿的。
两人那晚到中途,沈绰突然停下,他脸上布满了意外,问她:“你疼了怎么不说,都伤着了。”
生窈喝醉了,也不觉得疼,很奇怪:“说什么呢…”
沈绰拿纸给她擦,小心翼翼,告诉她:“你流血了知道么。”
“生理期来了?”
后来生窈才意识到,不是生理期,也不是被弄伤了。
那是她和沈绰的初夜。
沈绰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男人。
也是唯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