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的一番心意看来是又白费了,我只是有一点伤心而已。”裴南玉被拒绝,依旧笑吟吟地说,“那我往后当执政官的时候,自己用那根翻旋的羽毛当权利图徽。”
“但是,你怎么这么早就册封了那个‘屠夫’?”裴南玉说及此,眉眼间带着一丝低沉的嫉妒,“我还以为我是你的第一个执政官呢。”
“不过,好像也没关系。”
裴南玉厚着脸皮,继续说:“亲爱的执政官大人,你提前赐我一个爱称呗。”
“滚。”
……
梦境碎裂,盛明盏很快睁开眼,醒了过来。
下一秒,横在他腰间的手臂略微一紧,傅凭司的声音从他耳畔传来:“宝贝?”
天地宛若在倒旋,一股熟悉的恶心涌上心头,令盛明盏坐起身来。
傅凭司抬手打开了卧室里的灯,转眸望见盛明盏已然变色的眼眸,轻声问:“你怎么样?”
盛明盏
() 蹙起眉头(),?魎??し悗?镧???()?[()]『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没有说话。
好半晌后,他闭上眼。
傅凭司起身下床,去倒了一杯温开水,来到盛明盏一侧的床边,开口轻唤:“要不要喝水?”
盛明盏抿唇睁开眼来,冰蓝的瞳色泛凉。
他抬起手来,指尖在将要触碰到那杯温水的前一秒,停下了动作。
随后,盛明盏收回了手。
正当傅凭司意欲说话时,就看见盛明盏倾身靠近了些,贴唇在杯壁之间,静静地盯着他。
傅凭司了然,微微抬起手中的杯子,喂盛明盏喝水。
半杯温开水被喝完之后,盛明盏又坐了回去,依旧不太想说话,像是被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所围绕般。
“宝贝,还要喝水吗?”
傅凭司低声问道。
盛明盏只是用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盯着他,却没有开口。
于是,傅凭司放下水杯,站起身来。
盛明盏的目光随着傅凭司的动作而抬了起来,他的脸微微扬起,一道阴影堪堪笼罩上来。
傅凭司倾身上前,抬手捧住盛明盏微抬的脸,低头吻了上来。
盛明盏似乎有些没能够反应过来,唇瓣微张,然后被眼前这个人轻而易举地撬开唇齿,完完全全地侵入了自己的领地。
盛明盏的眼睫颤了下。
他整个人被压在傅凭司和床之间。这个吻强势得让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唇分时,傅凭司似是确定:“盏盏?”
“你……”盛明盏神情有些冷淡,唇瓣却泛着水润的瑰色,很是平静地问,“为什么要吻我?”
傅凭司闻言,呼吸一滞。
盛明盏琢磨道:“你占我便宜,我是不是该把这个便宜占回来,对我来说才算公平啊?”
傅凭司目光迟疑地盯着盛明盏。
盛明盏凑过来,亲了下他的唇角,气息柔软。
傅凭司开口道:“宝宝。”
盛明盏望过来,并说:“我们是什么关系,你喊我‘宝宝’?难不成我该喊你……爸爸?”
傅凭司思忖着什么,直接抬手摸了摸盛明盏的额头。
盛明盏瞥了一眼傅凭司的动作,正准备出声的时候,他整个人被往后推倒,傅凭司伸手攥住他的双手。
这个姿势让盛明盏终于是没忍住,轻咳了下,开口解释道:“哥哥,你别……”
傅凭司低头吻住盛明盏余下还没说出口的话音。
盛明盏有口难言,唔唔了两下,逐渐沉浸在难以克制的余韵之中。
洗过一次澡的两个人在凌晨过后的时间,又重新洗了一遍澡。
傅凭司将人抱回房间,开始替盛明盏系好睡衣纽扣。盛明盏睁开眼来,张口咬住他的手指,似是不满。
“盏盏?”傅凭司察觉到指腹间传来一点温热的湿润,镇定地问,“你还想再玩到天亮?”
盛明盏面颊微鼓地咬着这个人
() 的手指,松口的时候在傅凭司的手指上面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齿痕。
傅凭司继续扣好睡衣纽扣,坐在盛明盏面前,开口道:“下次不准玩这种装作不认识不记得的游戏了,知道吗?你这样玩,小心把你老公吓没了。”
盛明盏“哦”了一声。
好一会儿后,他忍不住说:“那也没你这样一顿猛做,还不说话的。”
傅凭司淡定道:“嗯,下次不会了。”
盛明盏依旧盯着他。
傅凭司伸手将人揽进怀里,靠在床上,轻声哄说:“好好好,下一次,你喊停,我就停,你不喊停,我就不停。”
盛明盏抿唇,总觉得这话有哪里不太对劲儿的感觉。他思忖片刻,然后放弃了思考。
傅凭司给他顺了顺毛,成功哄好了他,
盛明盏闭上眼,有些好奇地问:“哥哥,那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记得你了,你会怎么做?”
傅凭司道:“把你找回来。”
“要是找不到呢?”
“那就上天入地去找。”
“找到之后呢?”
“让你想起我。”
“要是想不起来呢?”
“那……我努力一点?”
盛明盏睁开眼来,看着近在咫尺的傅凭司,慢吞吞地伸出手,微一勾小拇指,道:“拉钩。”
傅凭司不懂,但是照做,并问:“这是什么仪式感吗?”
“这是一个约定。”盛明盏以小拇指勾住傅凭司的手指,“拉钩画押,一百年,不许变。”
“不对。”
突然,傅凭司开口道:“不是一百年。”
盛明盏有些迷茫地应声问:“嗯?”
“是两百年。”傅凭司重新勾手摁上拇指,“拉钩画押,两百年,不许变。”
盛明盏轻眨了下眼,蓦然反应了过来。
表世界人,从生至死的时间跨越是两百年。
约定即成,就是一生。
盛明盏轻轻地笑了下,眼瞳色泽偏浅,是盈盈的蓝色,点头道:“拉钩画押,你一定能找到我。”
傅凭司目光极深地注视着盛明盏。随后,他低声说:“好。”
两人晚上总共也没睡几个小时。
傅凭司醒来的时候,没有吵醒盛明盏,而是安静地起床洗漱,去厨房做好早饭。
临走前,他用盛明盏的通讯器定了一个上午十点的闹钟。
上午十点,盛明盏从沉睡中被闹钟给吵醒,睁开眼来,摸到自己的通讯器。
通讯器上,贴了一张来自于傅凭司的留言——没叫醒你,多睡会儿,我去工作了。
盛明盏坐在床边发了会儿呆,才起身去洗漱,换掉睡衣。
他在镜子面前理了理自己被睡得翘起来的一缕头发,抬手压了压,然后盯着镜中人,思索了两秒。
镜面照映出他的眼眸黑沉如点漆,也不知道他睡着之后,是什么
时候把瞳色给变回来的。
最近,他有时候越来越不像一个人类了。
盛明盏缓了片刻,关上灯,去到厨房。
在厨房的门上,贴着傅凭司写的留言纸条——宝宝,记得吃饭。不饿,也要吃点儿。
盛明盏将爱心早餐端出厨房,做到餐桌前,先给傅凭司发了个消息说他已经起床了,才吃早餐。
吃完早餐后,盛明盏照例去次卧给鬼孩子喂糖。
今天上午,鬼孩子也有些沉默。
盛明盏抓了一把糖放在漆黑坛子的坛盖上面,并拍了下坛身,问:“怎么不说话?”
“妈妈。”鬼孩子小声开口道,“你今天好可怕,乌云遮蔽。”
盛明盏淡声说:“上次不是教过你吗?乖孩子不能说‘可怕’这两个字。”
鬼孩子立马改口:“妈妈,我好怕。”
盛明盏又问:“怕什么?”
“怕你六亲不认。”鬼孩子就是实诚,实话实说,“怕你一巴掌把我拍得稀巴烂。”
盛明盏:“……”
他道:“那下次让爸爸来喂你?”
“我不!”
很显然,提及起傅凭司,鬼孩子更加不愿意了,它立马就道:“虽然妈妈家暴,但是我爱妈妈。”
“妈妈第一好,爸爸第二好。”鬼孩子非得说个坏人出来,“爷爷坏。”
盛明盏静默两秒:“你这孩子,还没见过爷爷呢,怎么能说爷爷的坏话呢?”
鬼孩子问:“那我什么时候才能见爷爷?”
盛明盏道:“之后有时间,就带你去见爷爷吧。”
中午的时候,傅凭司发来消息,提醒他下午去事务院参加考驾照的理论考试。
盛明盏:【我记得呢。】
老公:【要不要我送你过去?】
盛明盏:【不用,等我考试通过的好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