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
记忆不可避免得上涌,乌丸和光笑出了声,笑声在房间里回荡,他心想。那个家伙什么也不会懂。
因为他什么都没有。
发信息太慢了,也没有办法传达乌丸和光此时的嘲笑。
于是他直接拨通了电话,把肆意的嘲笑用声音传达了过去。
对面保持沉默,直到乌丸和光收敛了笑声,才开口说:“看起来你很坚持。如果不用琴酒,换谁可以达到这种效果?”
乌丸和光感到无趣:“无趣,我以为你至少会问一句我在笑什么。”
“我的时间很宝贵。”
乌丸和光才不管这个:“我并不这么觉得。你一个人应该很无聊吧,真可怜。”
对面没有说话。
乌丸和光敲了敲床头柜,在刚才短短的时间里已经想好了接下来需要怎么做。
“黑麦威士忌。组织的新人。”他开始讲正事,“你的计划推迟一段时间。很快组织里会传出一些关于黑麦威士忌的谣言,你去对他动手吧,请随意。”
“可以。我很好奇是怎样的谣言。”虽然嘴里说的好奇,但乌丸敬太显然猜到了,这句话不是一个疑问句,不过后半句是,他意味深长地问,“琴酒知道你要做什么吗?”
乌丸和光讨厌琴酒的名字从这个家伙嘴里说出来,语气变得冷淡:“与你无关。”
“那你最好小心一点,小心被咬。”乌丸敬太说完这句话后就直接了当地挂了电话。
乌丸和光撇撇嘴,把手机扔到了一边,他低头看了眼小腿上的那个牙印,嘀咕:“已经被咬了。”
不过,还是那句话,这个家伙什么都不懂。
他戳了戳那个牙印,低声笑了起来。
阿阵生气起来,有点可爱。
房间的门被敲响了,克制有礼貌的三声,不轻也不重。
“进来吧。”乌丸和光随意地说,然后看着刚才被自己赶走的琴酒又重新走了进来。
他歪了
歪头,问:“我不是让你滚了吗?”
琴酒并不想去理会这句话,他选择性地失聪,黑色的皮鞋踩在满地的碎片上,他一声不吭地朝乌丸和光走去。
“问你话呢。”乌丸和光不依不饶。
琴酒避开他的眼神,在房间里看了一圈,问:“医药箱在哪?也给你砸了?”
乌丸和光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看过去:“喏,地上那团碎片,应该是你想要的酒精。”
既然不想说就算了,反正原因他们都心知肚明。
琴酒他待在乌丸和光身边很多年了,乌丸和光什么德行他清清楚楚,所以他虽然离开了房间,但是并没有走出屋子。
他知道在乌丸和光消气之后,会再一次需要他。
琴酒皱了皱眉,低头看着乌丸和光,视线落在他被玻璃扎破的脚上,说:“那只能去客厅里。”客厅里还有别的医药箱。
乌丸和光懒洋洋地说:“不想走,脚疼。”
脚疼刚才为什么还要踩在玻璃上?琴酒不会问这种问题,他知道乌丸和光想要做什么,于是张开了手臂。
乌丸和光笑了起来,像以往做过无数次的那样,扑了上去,稳稳地挂在了琴酒身上,两条腿夹住了他的腰。
琴酒下意识捏住了他的腿,心里闪过复杂的念头。
“走吧。”乌丸和光揉揉他的脑袋。
看吧,你什么都不懂。他在心里说。
不管他做了什么,羞辱打压,或者是让人滚,都无所谓,因为不管怎样,琴酒都会重新回到他身边。
至于会不会被咬……
乌丸和光调整了一下姿势,把头放在琴酒肩膀上。
琴酒走向客厅的沙发,一只手按住乌丸和光的腰,说:“别乱动,挡住我的视线了。”
乌丸和光朝着他的耳朵吹气,琴酒的耳朵动了动,他晃了一下脑袋,银色的发丝随着摆动。
“像狼一样。”乌丸和光评价他,犬科动物的耳朵都会动,晃脑袋的动作也像是在抖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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