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琴酒也只是这么想想。
最后在一些幻想和乌丸和光规律的呼吸中,他也睡着了。
他做了个不那么美好的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前想到变成动物,梦里他就真的变成了动物。
应该是食肉动物,因为他面前就是一块很香的肉。
当他想扑上去咬一口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捆住了。
肢体没有办法自由的活动,他不甘心地发出一声低吼,就好像一只真正的野兽。
画面一变,那块很香的肉忽然就变成了乌丸和光的样子。
乌丸和光低头看着他,脸上带着苦恼的表情,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什么。
但琴酒听不清。他的耳边嗡嗡作响,大脑失去思考能力,他只想努力去触碰这块很香的肉。
他碰不到,他被什么东西栓住了,任凭他怎么用力,也只听得金属声哐啷作响,却不能靠近乌丸和光半分。
手腕生疼,身上不知哪里好像也有伤口。
琴酒把这些通通忽略,只是死死地盯着乌丸和光。
对方安静地站在那里,朦胧模糊而不真实,眼神怜悯,最后叹了口气,向他走了过来。
速度不快也不慢,但这短短的几秒对琴酒来说好像有几个小时那么久远。
他猛烈地挣扎,直到乌丸和光走到自己面前。
黑发男人笑了起来。
脑袋被很用力地揉了揉,男人的抚摸就像是什么镇定剂,让琴酒安静了几秒。
不过也只是几秒,琴酒忽然听到有什么粗重的声音。
反应了好一会儿,他意识到这是自己的呼吸声。
面前的乌丸和光轻笑着,白皙的手指搭在衬衫扣子上,慢条斯理地把扣子一颗一颗地解开了。
琴酒糊成浆糊的脑袋依旧无法思考,他像是只剩下了本能,目光跟随着乌丸和光的手指移动,还在试着触碰对方。
视线旋转,他好像被推倒躺了下来。他的反应变得
迟钝,大脑浑浊,视线模糊。面前本就朦胧的人变得更加朦胧,什么东西比衣服还要白?比天花板还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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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丸和光醒了。
醒来的第一个反应是有什么东西压着他,真重。
他睁开眼,发现琴酒的一只手搭在自己腰上,自己几乎缩在琴酒怀里,面前是属于琴酒的黑色睡衣。
他轻微动了动,然后就被琴酒紧紧地抱住了。
但琴酒的呼吸和心跳没有变化,心声也是一片宁静,乌丸和光知道他还没醒。
不过他看上去睡得不是很好,不知道做了什么梦,眉头紧皱。
乌丸和光打了个哈欠,仰头打量琴酒。
他还是挺有眼光的。乌丸和光想,一捡就捡了最好看的小狼。
不管是外表还是内在,他都非常满意和喜欢。
但很可惜的是,这种喜欢并不是琴酒想要的那种。
虽然是早晨刚醒,但乌丸和光的眼神却很清醒,他有点遗憾,却又无比冷酷地想。
他不可能会喜欢琴酒。
顶多是对工具或者宠物的喜欢,又或者是rou/ti方面的喜欢。
至于感情上的喜欢或者爱——
爱是没有理智的东西,是束缚,是障碍。他从来不感兴趣,不喜欢,甚至厌恶。
他感觉这么躺着有点浪费时间,于是小心地从琴酒的怀里挣脱了出来,下了床。
房间很大,他关着门在卫生间洗漱完,出来看了眼琴酒还没有醒。
看来这里隔音还不错。
乌丸和光若有所思,拿着手机重新回到了卫生间。
“早上好,贝尔摩德,有什么不能邮件说,非要打电话?”
贝尔摩德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因为看到你只让人准备了两个假身份。你准备把哪个可怜的家伙留在美国?”
乌丸和光说:“这段时间用不到琴酒。”
贝尔摩德沉默两秒,语气忽然变得严肃:“记得没错的话,你跟叛逃离开组织那家伙的计划已经开始了,这段时间你却把琴酒放在
美国,你身边还有能用的人?”
乌丸和光回答:“贝尔摩德,我不是只有琴酒一条狗。”
他说得很平静,但贝尔摩德觉得他生气了。
电话两头安静了几秒,最后还是贝尔摩德说了话:“你身上那玩意拆除应该不简单,你找到信任的人了?”
“琴酒啊。”乌丸和光说,“那一位不会有机会触发。等事情结束,我会让琴酒来。”
“药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