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了决定撕裂关系,他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回头。
他凝视着登机口,登机口已经关闭。外面有架飞机,乌丸和光坐在里面。这个念头让他的心脏疯狂跳动,他问:“这是一个命令吗?”
乌丸和光冷冷地说:“是,我希望你听话。”
琴酒低低地笑了出声,却是什么也没说,直接挂了电话。
乌丸和光脸色难看了一秒,这一瞬爆发的怒火让他差点控制不住要把手机摔在地上。
仅仅是恢复那晚的记忆,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影响?
隐隐的失控感甚至让他无法确定琴酒最后会不会服从他的命令。
——大概是不会了。
赤井秀一就在他身边,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情绪,问:“怎么了?”
“莱伊。”乌丸和光情绪只外露了一秒,自控力让他很快又恢复了微笑,他说,“和你待在一起真是没好事。”
赤井秀一感觉莫名其妙,但确定自己是被骂了,然后很可能是被迁怒。
他沉默两秒,决定绕开这个话题,问:“发生了什么?”
乌丸和光把手机塞回口袋,像是一切太平,说:“你不用关心。落地后先别回去,我们订个酒店住。”
他顿了几秒,冷笑一声,一字一顿地道:“然后,我们好好在里面,睡一个晚上。”
赤井秀一侧目,感觉他在“睡”这个字上面加重了读音。
虽然是这么说的,但落地到了酒店后,乌丸和光就让赤井秀一离开了,他是这么说的:“只要不暴露行踪,随便你去哪。”
像是拉他过来只是为了以两个人的□□开间房。
赤井秀一嘴上应下,却没有离开,而是闪身躲进了隔壁的房间里。
房间里只剩下了乌丸和光一个人。
他多少能猜到赤井秀一不会真的离开,说不定就在隔壁。
不过这家酒店隔音很好,他也就没管。
手机里目前属于琴酒的定位还天空上飘着,他约摸算了个时间,不紧不慢地整理好行李,走进浴室洗了个澡。
这个澡他洗得很认真,最后穿着浴袍慢悠悠地出来时,发现琴酒已经落地了,还给他打了电话。
见他没接,又发了短信,问他在哪。
隔了十分钟是第二条:回家了吗。
哦,还有最近几分钟的一条,问他是不是和莱伊在一块。
乌丸和光懒洋洋地缩进被窝,什么也没回,把手机扔在了一边。
本该在大西洋对岸好好待着的人突然违抗命令这件事让他很恼火,他厌恶计划发生没想到的变化。琴酒很清楚,却明知故犯。
那就不要怪他了。
他了解琴酒,知道怎样会让对方难受至极。
贝尔摩德又一次打了电话过来。
“琴酒就快到了。”
“我知道。”乌丸和光冷淡地回答。
“小心啊,乌丸和光。”贝尔摩德语重心长地说,“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你会有麻烦——你现在是在酒店吗?”
话题跳得过快,乌丸和光皱眉:“怎么?”
“酒店应该有tao,再去买点run滑you吧。”贝尔摩德完就挂了电话。
“……”这家酒店很好,里面都有。乌丸和光心想。不对,重点是为什么贝尔摩德要说这句话?
贝尔摩德明明什么也没说,但又好像什么也说了。
他神色莫测,盯着黑掉的手机看了好一会儿,最后选择先放在脑后,他现在需要先补个觉。
床很软,乌丸和光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就惊醒了。
长年的警惕心让他知道有人在门口。
乌丸和光几乎是一跃而起,他动作轻巧,没有一点声音,他走到了门口。
透过猫眼可以清楚地看到,是琴酒。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