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让我抓他,哥哥你就要被我亲了!到底是他的死活重要还是哥的清白重要。孰轻孰重你分不清吗!”他扭曲着脸孔愤怒低吼,声音又低下来,“是不是别人来,你也这样。”
江声才没时间管他在说什么颠三倒四的怪话。之前宴会他就看到楚熄,他站在楚漆身边,西装也不像从前那样穿得随便,可高冷凶悍了。
他还以为楚熄那一脸精英霸总冷漠样是进阶了,没想到西装底下还是个小狗。
江声伸手,用力把楚熄因愤怒和显摆而死死绷紧肌肉的胸膛推开,走下桌子拉开门去看。
楚熄不可置信,很有些受伤。
他这段时间除了努力工作之外,就是看着江声的照片拼命健身,怎么江声不关心他的大胸!
大胸难道只有长在楚漆那个大胸贱种身上才能叫大胸。
江声根本没工夫想,他有些紧张。
不知道现在外面这个人是谁……顾清晖走了吗?
走了吧?再不走他纯傻子,挨打也是活该。
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拉开门。
首先是感受到阴影。
然后是高大的体型,宽阔的肩膀。
江声的心脏重重跳了下,紧绷起来。
风吹来,送来楚漆身上的味道,掺杂浓烈的酒味。
“声声。”
楚漆的声音很轻,沙哑得像是掺了一把滚烫的沙子,注视江声的碧绿眼睛冰冷深邃。他的目光盯得很紧,像是因为已经不常见到江声,也没有什么多余理由去见他,所以见到江声的每一眼,楚漆都在沉默中格外用力。
他把江声的脸看了个遍。
这一瞬间,出现在他回忆中的却是江声在某一年拍的入学照片。黑发少年轮廓单薄稚嫩,认真看着镜头,没什么表情也不微笑的时候,会体现出的冷漠超越别人的想象。
漂亮的水晶,易碎的琉璃。传达一种冷感的倔强,顽强的坚硬感。
拿着那张小小薄薄的照片,一转身,就在晚风里看到江声的脸。
少年跟在他的后面,黑发在风里飞扬,有着蜜糖般的金光。放学时人潮拥挤,投向他的目光不知凡几。他并不在乎,拿手遮着夕阳,嘴里还嚼着棒棒糖。书包在楚漆背上,他负责无忧无虑地享受阳光。
察觉到楚漆的视线,他会转过来,照片里看起来漆黑到冷漠的眼睛会弯弯笑起来。
“楚漆!”
江声的声音和回忆重叠。
楚漆从一种钝痛中抽离出来。清晰地看到金色的夕阳光芒消退,站在他面前的江声脸上有着些薄红,蓝宝石领针折射的光芒极冷利地扎透楚漆的眼。
他攥着手回过神,缓慢地眨一下眼睛,“我来找楚熄。”
江声这才反应过来,生日宴会后半场是慈善拍卖,大家按理来说都应到场。
楚熄已经无声无息地站到了江声的身边。
他在江声面前是一个样子,在楚漆面前却明显转变成另一个样子。
没什么表情,也没有说话,嬉皮笑脸也好,挤眉弄眼也好都从他的脸上消失不见。
没有挑衅,也没有尖酸刻薄的言语。他只是平静地低头整理着被江声揪得满是褶皱的领口,然后迈出来一步,回头对江声挥挥手,才笑起来,“走了。”
江声本来心弦紧张地绷紧,没想到这件事情如此轻飘飘地带过,盯着两个人沉默寡言地顺着楼梯下去,都还在发懵。
不远处传来几声轻飘飘的咳嗽。江声把脑袋从房门探出来,转过头去,看到江明潮的脸。
“我们也该走了。”
江声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眨眨眼,回神:“哦。”
江明潮的手放在江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