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护工。”
梁潜说,“我只想和哥在一起。”
安静只有片刻。
不多时,梁潜看到熟悉的手拿走了床上换洗的白大褂,转脚去了浴室。
他抬头,目送萧沉的背影没入门后,唇边笑意一点一滴加深,始终留在脸上,难以抑制。
—
良久。
浴室的门再次打开。
梁潜收回视线,等到脚步声临近,又作势转脸看过去。
萧沉穿着准备好的白大褂。
不是工作区域,大褂被他穿得像一件特别的风衣,里面是修身的白色衬衫,但领带没有打,纽扣两颗没系,凸起的喉结还留有水迹,在动作间从敞开的领口滑落,流向隐约露出的小片胸膛。
梁潜的目光几度流连,看着他走到床边,忽然抬手按在被面,不动声色地换了个姿势。
“噔噔——”
萧沉看向床头的监护仪。
数据显示,患者心率正在加快。
“萧医生——”
一只手倏地从侧边伸过来,借揽在他肩膀的力道,倾身往前,不留间隙地贴近。
萧沉转眼。
梁潜避开他的视线,埋首亲吻他的侧颈。
“你的腿不想要了?”
“我想。”
梁潜接连的吻停萧沉耳后,低声说,“所以我想请医生帮我检查一下。”
话落,他的另一手牵起萧沉右手,轻轻带在身上,往后摩挲。
“我这里好像有点不舒服,医生,该怎么做,我听你的。”
萧沉任由他动作,只道:“你的伤不在这里。”
梁潜看着他仍然平淡的侧脸,呼吸渐重,说话时语气越轻,心头越是灼热。
“没关系,检查总要先付定金——”
第26章
“荀秘书?”
坐在病房门口长椅的荀津抬起头,看到是白清凌,下意识站起来,“白少。”
白清宇就在白清凌身后,见他有意无意挡在门前:“怎么了,梁潜在忙?”
就是不知道在忙什么,连荀津这个总秘都被挡在门外,还一副风声鹤唳的样子。
“……呃,”荀津胡乱应了一声,转而问,“白总和白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白清宇说:“今天是玉成的葬礼,我们来问一问,梁潜要参加吗?”
荀津头摇得像拨浪鼓:“梁总不参加。”
白清宇来时也猜到这个答案,只是关乎玉成,他需要来问一句:“他的脚还是不能落地?”
“…………”
荀津艰难点头,“不行,还需要卧床休养。”
白清宇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心知里面的人不会欢迎他,既然得到了答案,他和荀津打过招呼,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门锁轻轻一响。
白清凌也看过去,发现是萧沉开门出来。
萧沉身后是荀津口中需要卧床休养的梁潜。
梁潜左腿穿戴着外骨骼辅助行走,看起来和术前没什么两样,只是身上的衣服有些松散,头发也凌乱垂在额前,显得有些慵懒。
唯独他的眼神,带着无意掩饰的不耐与凛厉。
白清凌对他仍有阴影,只是撞上他的目光,就止不住地发颤。
萧沉回眼。
梁潜才收回视线。
白清宇自两人出门,注意力就落在他们身上,难得没有察觉白清凌的异常。
渐渐的,他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