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追溯到源头, 明?明?就是早上许丝央靠在门框上故意对他笑, 如果许丝央不笑, 他就不会去踩许丝央的飞艇,许丝央也不会抓他的脚踝, 他也不会对许丝央动手!
所以?都是许丝央的错!
阿修门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气势汹汹的往楼上走。
他要去找许丝央打一架, 要不然他今天晚上一定会睡不好?觉!
“许丝央!”
“嘭”的一声,他用力将门推开, 里面光线昏暗,只点?着一盏小台灯。
氛围朦胧而暧昧,清冷的月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仿佛造物主的恩赐笼罩在许丝央的身上。
许丝央慢条斯理地穿上了衣服,一边扣扣子一边看向?他说:“太子殿下有事吗。”
阿修门有些怔愣地站在原地。
推开门的那一刻,他看到的是许丝央赤.裸的后背。
只不过在光滑白皙的皮肤上是往外渗着血丝的伤,凌乱交错在那具肌肉流畅、线条优美的身体?上。
现在想想,许丝央当初在死亡密林受的伤好?像一直没有认真处理过。
嗅着空气中的血腥味,阿修门眯了眯眼睛,红色的兽瞳变得诡谲而魅丽。
他勾起一个肆意狂放的笑,刚刚还?堆积在心里的怒气立马变成了得意。
“许丝央, 真是难为你带着这?么重的伤还?一直硬撑着不表现出来。”他控制不住地笑出了声。
这?就体?现出体?质的差异了。
身为半兽人?, 阿修门的自愈能力非常强悍, 只要不是致命伤, 哪怕深可见骨,不到三天也会立马结痂, 更遑论?那些普普通通的皮外伤根本无法在阿修门的身上留下痕迹。
阿修门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形几乎挡住了走廊外的所有光线。
他上下扫视着许丝央的身体?,从对方?纤长的脖子到单薄的胸口,再到那截细窄的腰,他嗤笑一声,恶劣地说:“你这?么弱,明?天不会死在床上吧。”
许丝央抬起头,那双幽幽转深的蓝色眼睛看向?了阿修门。
阿修门会主动提起这?个话题让许丝央很意外。
“你怎么就确定会是我在下面?”许丝央扣上了领口的纽扣,轻描淡写的神情丝毫看不出他身有重伤。
“呵,难道你以?为你有征服我的机会吗。”阿修门抬起了下巴。
是的,征服。
这?和感情无关。
而是他们身为雄性与生俱来的本能。
更何况另一个人?还?是斗了这?么多年的对手。
无论?是阿修门还?是许丝央,只要想想能把对方?压在身下,都足以?让他们兴奋的连灵魂都在颤栗。
这?和感情无关。
甚至和理智无关。
只有浓浓的想要打败对方?的攻击性和征服欲。
许丝央舔了下唇角,咀嚼着“征服”这?两个字,喉结在轻笑中微微震动。
“拭目以?待。”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但现在他开始提起兴趣了。
“呵!”阿修门高高在上地嗤笑一声,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他现在对报复许丝央这?件事开始有了更具体?的想法了。
——
虽说婚礼的时间安排的很仓促,但其庄重和华丽的程度却一点?不减。
一大早,许丝央和阿修门就被分别带去了不同的地方?。
许丝央还?是那套昨天试穿过的白色军装,只不过相较昨天而言更加的华丽,无论?是腰带还?是胸针都闪烁着粼粼的波光。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套参加晚宴的礼服,是一套中长款的淡蓝色西装,比大海的颜色要浅,更像白云杂糅着蓝天的颜色,中间还?有一条银光闪闪的腰带。
许丝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