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和简、丽萃对视一眼,没错,这就是来自血脉的压制。
此时,克雷尔先生乘坐着马车来到了朗博恩。
他穿着十分体面,黑丝绒的修身外套,打着领结,头发十分服帖。
不仅本人来了,还带来了十二盆生长的十分繁茂的欧石楠,有粉色、白色、红色、蓝色、紫色。
由仆人从马车上搬到室内,他们小心翼翼的将花盆摆成一个环形。
班纳特太太欢喜的惊呼:“哦,先生,这一大早,您从哪里找来这么多美丽的花束?”
克雷尔先生:“太太,这些我早就预备在尼日斐的花房中了。”
太太双手捧在胸前:“天啊,您真是十分用心。”
克雷尔先生:“太太,不知道可否空出一点时间,我有事想和玛丽小姐单独聊聊。”
太太连连点头,乐的合不拢嘴:“当然,先生,你们尽管慢慢说话。”
说完,她拉着其他孩子欢快的离开。
克雷尔先生走到玛丽跟前,拉着她的手,带着她走进欧石楠花盆的中间。
玛丽忽然笑了出来,别人订婚都是月季、玫瑰、满天星。
克雷尔先生搞了十二盆欧石楠,她该说他很别出心裁嘛?
“小姐,当此之时,您一定猜到了我想做什么?所以,请别笑话我好嘛?”
“怎么会?我只是有些惊喜。昨晚我还在想,您居然漏掉了给我订婚戒指这个环节。”
“我只是希望,当您带上这枚戒指的时候,可以被无数的欧石楠环绕。”
“为何?欧石楠对您而言十分特殊嘛?”
“是的,我钟爱它的花语,孤寂而热烈。它的名字Heath有荒原的意思,在苏格兰狂风呼啸的荒野中,满是繁茂盛开的欧石楠,就像是我对您的感情。”
玛丽握住他的双手:“先生,相信我,您不会是孤寂的,以后的日子,有我陪着您一起。我记得欧石楠还有另外一层意思,荒原上不畏严寒的勇气之花,象征着勇敢与责任,就像我们的爱情一样,会坚定不移的走下去。”
玛丽的话像一股岩浆涌进艾伯特的心里,他想到上辈子以幽魂存在的日子,那种虚无寂寥,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小姐,你永远也知道,有你的陪伴,会让我的人生变得有多么温暖。
他眼眶一热:“那么,小姐,请容许我为您带上这枚戒指。”
玛丽微笑着:“当然。”
他执起她的左手,将一枚纯金的圈戒带上玛丽的无名指。
“哦,天啊,这太美好了。”
玛丽刚带好戒指,房门外班纳特太太的嚷嚷声传过来,美好的氛围瞬间被打破。
她转头一看,全家老小都趴在门外偷看。
不过因为班纳特太太突然出声,暴露了她们,她们神情慌张,正准备逃跑。
玛丽喊道:“别跑了,我都看见了你们。”
班纳特太太仍然在抵赖:“哦,我就是路过,正要去浣衣室呢。贝莎,我的床单您拿到哪里去了?”
她说完,带着一群人又呼啦啦的走了。
艾伯特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轻咳了两下,他朝玛丽说道:“我先去找班纳特先生说点事情,稍晚点再来看您。”
玛丽点头道:“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