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感、起热、异变,一切的关联点都在腺体这个器官。
“提取信息素原液可是很疼的。”查尔斯提醒道,“一定会引起发情,没问题吗?”
“没事。”沈确看了一眼靠在墙边的裴忌。
他的Alpha在,发情也没关系。
查尔斯让两人到化验室等着,自己则去做准备。
干净得一尘不染的房间内,沈确坐在诊疗凳上,坐姿端正地像在开战前会议。
“别那么紧张,需要我抱着你吗?”
裴忌单膝跪在他面前,伸出手。
“我没有那么娇弱。”沈确冷淡地看了他一眼。
“那一会可别哭出来,这可比骨头摔断疼多了。”裴忌站起身,“而且还不是纯粹的疼,是有点……反正很诡异的疼。”
“你好像很了解?”
“他当然很了解。”查尔斯拿着提取器走进来。
“你的安抚剂是用他的信息素原液做的。”他很不给面子地拆穿,“上次提取时在我这哭得嗷嗷叫。”
“你别造谣啊!”裴忌反驳,“我明明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是吗?”查尔斯漠然道,“谁看到了?”
裴忌一下噎住。
沈确抬头看他:“你哭了?”
裴忌:“我没有!”
抓住沈确不那么紧张的这一刻,查尔斯一声:“准备好。”还没说完,就猛地锁住沈确后颈,将提取器推了进去。
“啊!”
沈确眼睛睁大,全身瞬间绷紧,脖颈扬起,露出从喉咙到锁骨修长的线条。
他双手猛地攥紧,脚趾都蜷缩起来。
那的确是一种很奇怪的痛感,与纯粹的疼不同,带着电流般诡异的酸麻。
一瞬间,沈确感觉身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疯狂颤抖起来,生理性的泪水开了闸一样啪嗒啪嗒往下掉。
“上……上将。”
他有点恐惧了,下意识往前伸手。
探出去的手瞬间被抓住,温暖的气息包裹上来。
“没事没事。”头顶传来温柔的安抚。
沈确搂紧了裴忌的腰,脸紧紧贴着他坚实有力的腹部,颤抖的手指把他的衣服揪得一团糟。
“唔……”
“都说了会哭的。”裴忌拍着怀里委屈的脑袋,一边心疼,一边又欠揍地有点想笑。
Alpha提取原液时的感觉偏痛,还能忍受。
Omega则更偏酸、痛与爽的结合,提取时不哭是不可能的,就像膝跳反应,是一种本能。
随着针管一寸寸离开腺体,痛感消失,熟悉的燥热再次席卷了沈确。
裴忌轻车熟路地释放信息素。
“现在嘴不硬了?”
沈确依旧抱着他,带着哭腔的声音闷闷地响起。
“闭嘴!”
……
与此同时,露翠疗养院外。
几个顶着学院制服帽的脑袋叽叽喳喳凑在一起。
“李老师还没忙完啊?”
“还没到时间呢,我们约的不是四点半嘛~”
“李老师的门禁好严,不到时间都刷不进去。”
“你说我们这次关于信息素和精神力的课题能过吗?不会又被打回来吧,再被打回来,我们是不是期末要挂科啊?”
“放心吧,我来之前拜过生命海了,生命海会保佑我们及格的!”
一个声音插入了学生们的讨论。
“劳驾。”
几个学生扬起稚嫩的小脸,看到一个同样稚嫩的小脸正面带笑容看着他们。
“请问这里是李医生的疗养院吗?”
“对呀对呀。”其中一个学生点头,“你也是学生吗?来找李老师的?”
话音刚落,门禁里传来四点半的提醒,查尔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