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的赫桀将军。
赫桀二字,乃云崇所赐。
意他战功赫赫,桀骜不驯,骑于烈马之上,斩尽他国胆敢犯我国之贼人。
那年,他十六,与云崇还是至交好友,一个在朝堂,保朝堂安定,一个在战场,保百姓安康,无一人死于敌国刀下。
后来,老燕王身死,他继承燕王爵位,带领八十万燕家军踏平当时扬言要灭我国之国,一举让燕家军重现列国,成为漓国继定国军后的第一军队。
至此,虽生逢乱世,列国却无人再敢来犯。
只因,此处有燕恒。
想起燕恒,谢谭幽忽然惊觉,似乎从回京那日第一次见到燕恒之后,她虽还是会做很多噩梦,却不再担惊受怕,像是心底深处,有一个人一直为她撑着她脆弱的脊背,让她不用弯腰低头,永远高傲做自己。
谢谭幽擦去泪水,抬头看温凛:“表哥,那燕恒呢?”
“你与他可是旧识?”
他们二人相望时,有种故人相见之感,而且,温凛似乎还知道他很多的事。
“还有,你说他母妃会死,为什么?”
温凛抬脚往前走,谢谭幽跟在他身旁,看着她那模样就是是会听漏了什么一样。
温凛笑出声:“我们幽幽的心意还能在明显些吗?”
谢谭幽心头一跳,反应过来温凛是在打趣他,脸颊止不住的发热,深怕温凛一直盯着她看,忙伸手搂住他手臂,拖着他一直往前走,头轻轻微垂着,声音轻轻:“我就是好奇。”
“只是好奇?”温凛尾音故意拉的很长,就是特别的喜欢逗谢谭幽,是以,她头垂下,他便低头去看。
“表哥你就别逗我了。”谢谭幽一张脸红的不行,用力伸手去推温凛:“我与他是未婚夫妻,他待我不错,多次护我,我自然也要知晓他的事,在他需要之时护着他。”
“他不容忍旁人欺我,我又怎能容忍旁人欺他。”
“这样啊?”温凛道:“我还以为……”
“表哥以为什么?”
“我还以为你喜欢他呢,原来……”
“表哥!”谢谭幽打断温凛,“你再说我今日就不理你了。”
“今日,你就睡长街好了。”
说完,放开温凛,快速朝前走去。
温凛失笑,“行,表哥错了,为了弥补,表哥告诉你燕恒之事。”
“我现在不想听了。”
温凛:“……”
在京中之人给他的信上说,谢谭幽病重,柔弱,性子软,被人欺负好多次。
怎么?在他面前脾气就就开始大了。
无奈叹了一声,又得拿上些宝贝哄人了,这事他最有经验,毕竟幼时,谢谭幽可是从他手里得到过不少好东西。
谢谭幽越走越快。
大雪天里,竟是热得很。
树梢之上的水珠低落在她面颊之上,寒气入体,整个人清明些许。
她缓缓在树下站定。
太阳高照,树梢上雪花化作水珠滴落。
冬天即将结束,春天就要来临,而她就要嫁给燕恒了。
此后,他们或许会相伴一生,又或许会早早分开不得而知。
可眼下。
她似乎真的只想知晓燕恒一切。
对燕恒,不知是否是爱,只知道,现在,燕恒于她的确重要。
她不在乎云启所说的什么,燕恒早就知道温栖之死,有人证有证据,却不交给她,是有别的企图。
她信燕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