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信,帝师从何处得来?”
“陛下忘了,早在晋国依附我国开始,臣最小的儿子便去了晋国,如今,已有三年未见了。”
或许是感觉自己时日无多,说到此处,堂堂帝师竟然有些哽咽,为这个国,他付出太多,如今虽包存了一点私心,就让他死后去和先帝赎罪好了。
云崇眸子微眯,怒气与嘲讽翻涌。
信封之上明确写了,晋国如今状况,与他们掌控的丝毫不符,甚至还有一支不知何时出现的强悍军队,都是那女帝亲自训练。
区区弹丸小国,竟敢背着他练兵,难不成还想攻打漓国?简直痴人说梦。
云崇道:“那朕便将这群人趁早捏死。”
“然后呢?”帝师问:“日后,漓国还如何在数国之中立足?”
晋国表面上安分守己,漓国却将其铲除,日后打仗,谁又敢降服于漓国?
“再者,如今要准备南燕之战,要如何再分出兵力去对战他国?”
眼下,他们又不知晋国真正实力,不惧战是真的,可百姓呢,也不怕死吗?
听闻帝师与云崇的对话,朝臣大概率猜出了点什么,只怕又要起战事了,好不容易安宁下来的日子,真的要被打破了。
云崇将手中信放到桌上,盯着帝师良久,才冷声道:“今日恩师前来说了这么多,真正目的是什么?是来劝解朕还是来告知朕?”
帝师轻轻咳了一声,身子站直,语声定定:“老臣和先帝一样,想在有生之年,看到女子能与男子一般,可自由自在,不必在被女德二字约束,有才者居高位,而不是只有嫁人一条路。”
云崇冷笑:“和先帝一样?”
“是,当年先帝曾想启用臣之长女为礼部之人,迎外使,是臣迂腐,未经她同意便拒绝,然后将她早早嫁人,导致她后半生都如此枯燥乏味,甚至是恨着臣。”
先帝有雄心壮志,一统天下之心,是难得的好君王,见法也是超出常人,却因那时的漓国正在强胜之路,做很多事才不得已考虑考虑再考虑。
当年,先帝也是考虑了很久很久,才勇敢迈出这一步,他第一个告知的便是帝师,当被拒绝,又被帝师轻轻说了几句之后,他便就此放弃,身为君王,虽然很想,也不敢轻易做这般事。
“先帝曾说,女子也是这个国的百姓,她们不该是低人一等的,也该是自由自在的。”
云崇总算是明白了,抬眼冷冷盯着帝师:“恩师今日这般言语,就是为了您的爱女。”
爱女二字咬的极重。
帝师怔了一瞬,缓缓点头,那一点私心,真的就只是为了他的长女。
帝师长女,箫婉,自小心中便有报复,想法,又被先帝多次称赞,是以,想法越发明亮,过了及笄之年也未嫁人,后来还是先帝开口后,帝师才将箫婉早早嫁出去。
可箫婉行事太过偏激,大婚之日竟敢逃婚,帝师府的人寻了三日都未能寻到,第五日,箫婉却忽然出现,身旁跟了一人,做平民百姓装扮。
箫婉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