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谢谭幽轻轻拥着银杏,一遍一遍安抚她:“只要清白,便有真相大白那一日。”
“我就是想阿姐了。”银杏声音哽咽。
好不容易没了谢靖,沈清也不再是相府里的姨娘,她自由自在,姐妹二人还相约,以后的每一年都要一起过除夕。
可沈清却是死了。
比绝望更绝望的就是,曾经一家被杀,唯有自己存活,而却在多年后再遇见亲人,尝尽了失而复得的欢喜,可还没好好认真的在一起生活过,亲人就再度身死,又只留下你一人。
“过两日我陪你去看她。”谢谭幽道。
银杏点头。
“姑娘们,别聊了。”一道清脆响亮的男声响起,“快给我上两壶梅花酿。”
谢谭幽回眸,轻笑出声:“大理寺卿这般倒是与平日的公正无私不符。”
“在职期间关我下职期间何事?”萧然答的理所当然。
谢谭幽提了两壶酒过去,正好最边上空出一张桌子,三人就往那一坐。
看着谢谭幽坐下,温凛担忧道:“你入宫可有事?”
谢谭幽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有事。”
“我用匕首伤了云启。”
“……”
闻言,不止温凛就连萧然也懵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又满目震惊。
在宫中?伤了云启?
“不是。”萧然惊的一颗心快要跳出来,因周围还算有三三两两的人,又不得不压低声音,“不是,大姐,敢情你那天和我说的都是认真的?你是真敢杀云启?”
就算云启真该死,也不能如此冲动大胆,再怎么样人家也是个皇子,要是因此,把自己整进去了,可不是不得常失。
“你叫我什么?”谢谭幽抬眸看萧然。
萧然道:“说动手就动手,你不就是我的姐吗?”
谢谭幽手心微微收紧,盯着萧然又回想他的话语,总有种熟悉之感,好像很久之前有过类似的场景和对话,但已经过去太久,她一时也想不起,究竟是在何时发生过。
温凛面色很是不好看,已经后悔没有跟着谢谭幽一起入宫,“云启欺负你了?”
谢谭幽摇头:“没有。”
云启欺负她?
不算欺负,只是比欺负更加狠。
他是折磨她,杀她身边之人,唯一至亲,骗她,剥夺她本该有的好人生,让她最后只能在那看似耀眼的皇宫之中枯萎。
萧然问:“那你伤了云启还能平安出宫?”
“是在宫门之外的拐角处,除了他的身边暗卫高手,无旁人。”
要是有,她也不敢在那个时候动手。
“他身边有暗卫你还能伤了他?”温凛皱眉,而且,谢谭幽敢用匕首插进一人身体里吗?自小胆子虽大了些,但这种事好像还没发生过,莫不是被云启设计了?
温凛还不知道她会武一事,谢谭幽下意识的坐直身子,想了想道:“黑风在一侧,也不过是小伤,当暗卫反应过来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