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他是在为什么道歉,但我多少有些不甘心,‘你能够放下他吗?’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抱歉,这是我的错。我想要彻底纠正它。我不会再逃避了,’他说,‘我们离婚吧,冻冬。’
雪越下越大,远处的灯光变得朦胧,整个世界都沉入了寂静的白色。
道路格外湿滑,我穿着保暖拖鞋,脚底跟抹了油似的顺滑,好几次险些摔倒。裴可之拉住我,让我扶着他走。我抬头,看见一些细小的雪花粘到了裴可之柔顺的卷发上,亮晶晶的。
“像我以前和你说的,他是我犯下的错误。”裴可之说,他微笑地看着我,“我彻底纠正了这个错误,我和他都放下了,当然也就离婚了。”
第32章 我的第二任前夫(五)
为了弥补遗憾,我和裴可之特地去坐了白象群山的观光缆车。
上次我和裴可之来,是冬天最冷的几天。缆车停运,只得作罢。
缆车的车厢很小,我和裴可之面对着面坐,膝盖抵着膝盖,略显局促。所幸风景不错,随着缆车升高,雪白的山脉依次匍匐在我们的脚下。深浅不一的树林里分布着几块空地,大概是露营者开辟的,这些停顿的间隙中,几只狐狸飞奔而过,嘴里叼着今天的猎物。
途中,遇到一只灰色胖鸟,它拿脑袋撞窗户,我一打开。它就扑棱进来,大摇大摆地坐我腿上,两眼微合,老神在在。
我指了指这鸟,懵逼地问裴可之,“它干嘛呢?”
裴可之严肃观察后,得出结论,“打顺风车。”
合着是懒得飞到山顶了,干脆蹭缆车走捷径来了。
裴可之伸手提溜起这只胖鸟,我以为他是要把人家放出去,结果他欺人太甚,对着胖鸟喊我的名字,“这不是冻冬吗?怎么遛弯儿到这儿来了?”他掂了掂这只胖鸟,“好久不见,成一坨了?”
胖鸟和我一样都耷拉着眼,不想理裴可之这个傻X。
呵呵,我冷笑着发誓,等会儿到山顶了,我掘地三尺都要找到一只狗来喊他的名字!
“没关系,”裴可之包容地说,“我挺喜欢狗的。冻冬见到狗就想到我,我会很开心。”
果然是老狗逼啊,裴可之。我暗恨。
快到山巅,太阳和我们齐平。一圈一圈的光晕围绕着炙热的点扩散开来,光线灼目,不得不带上护目镜。
裴可之问起莫亚蒂,我很意外,“怎么突然问起他了?你还记得他?”
“你和他在疗养院时,他差点儿也成为我的病人。可他拒绝了心理疏导。我有点儿